刘深原以为只是小股的民船义勇前来助战,但很快发现来的一方是刚刚还被自己追的落荒而逃的余孽船队;另一方乃是打着帅府军旗号的正规军。 {}{} ][}对于余孽的军队他倒是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人是手下常败之将,又处于下风头对自己的威胁有限。可这帅府军让他大为头疼,其初时只一支小船队便将自己的前军消灭,现在大队赶到,又占据上风头,对自己的威胁甚大。因此将主力放在了后军方向。
战斗一开始,果然帅府军攻势猛烈,尤其是那漫天飞舞的流星炮让人心悸,而刘深发现他们战船上配置的‘床弩’威力更大,发射的二十斤石弹能将战船打得对穿,还未正式接战被给己方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而本被轻视的余孽们在得到帅府军增援后,攻势也变得凌冽起来,他们聪明的选择从侧翼展开攻击,使得右翼压力很大,而一旦他们会合便会在右翼上撕下一大块肉。
过去都自己围着别人打,现在却变成自己被别人围着打,让刘深有些窝火。在舱中又如何做的住,于是在甲板亲自瞭敌,调度全军。他派出中小型战船不断前出骚扰攻击的敌船,并试图登船与其打接舷战,以发挥自己擅于近战的优势。同样,作为支柱的大型战船,他要求他们一定要稳住阵脚,不得擅自后撤,只要顶住这一阵便趁其接近时跳帮夺船。
以刘深过去的经验只要他们的士兵登船成功,宋军便往往立刻竖起降旗,根本不敢对攻。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老经验不灵了,对方不仅与登船的己方军将拼死作战,且他们还会主动接舷跳帮到自己的战船上展开对攻,这种情况在焦山之战后已经极为罕见。形势的逆转让他十分困惑,想不通一支地方军为何会有比他们朝廷还强大的战力,高昂的士气。
“大将军,当心……”正当刘深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的亲兵大喊一声扑了上来,而他在扭头的瞬间又看到了那艘打着帅旗阴魂不散的龙头怪船,这使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可不等刘深细想,便见两条带着风声的‘双头流行锤’飞速盘旋而至,将身边的书办、参议扫到一片,余劲未消的又缠绕在身前亲兵的脖子上,将脑袋生生的扯了下来,自己的后脑上也挨了重重一击,只觉眼前一黑便重重地栽倒在甲板上……
“打中了吗”
“打中了吗”为了摆脱追击,艏炮填装链弹以毁坏敌船桅帆,赵昺发现机会便令开炮,炮手来不及更换便将链弹发射出去,结果扫荡一大片,甲板上的人都趴下了,紧接着弩炮又连续发射,只打的甲板上木屑翻飞,更看不清了。混乱之中赵昺拿着望远镜都没看清刘深是否被命中,而王猛同样也没看明白,两人齐声相互询问道。
“呵呵,他娘的,管他死没死,冲上去看看!”赵昺令艏炮继续射击,一面驱船向前。但他们炮击帅船立刻惊动了周围的敌船,纷纷上前阻击,他们只能再次暂时放弃,又玩儿起了藏猫猫,可这次他们是动了众怒,谁也不肯放弃,他们只能边打边设法靠近。
“跟着本王喊,刘深毙命,降者不杀!”今天赵昺已经率军连战两场,勇士号也跟着他遭罪,尤其桨橹手们不停的摇橹划桨,这可是重体力活儿,即便几次更替,但也难以恢复。现在虽然他们仍在勉力维持,可他也知已到强弩之末,难以为继,而龙船一旦丧失机动性就危险了。这时己方援军攻势一阵紧似一阵,连绵不断,北边终于突进敌阵,向纵深发展,惹得一阵大乱,他眼珠一转喊道。
“刘深毙命,降者不杀!”
“刘深毙命,降者不杀!”
“刘深毙命,降者不杀!”……
勇士号边跑边喊,别处不知道,反正帅船周围长耳朵的都听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帅船上已是一片混乱,上面的士兵神色慌张的往来奔跑,不知道在忙啥,站在甲板的上的大将军赫然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片死尸。而前边似乎也顶不住了,不断在向后撤,前右翼那边也不乐观,不断发信号请派援兵,却没有得到丝毫回音。种种迹象似乎正验证了敌船上所喊的内容属实,他们一时也犹豫起来,尤其是那些刚刚归顺的原禁军,琢磨着是不是再次反正。
“敌人援军又到,赶紧撤啊……”正在此时又有从前边退下来的战船慌张向左翼疾驶,上面的军兵还不住的向所遇的友船打招呼。一时间阵中陷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