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亲到码头上送别使团前往琼州,其实他也是闷得慌想出来看看,待船队离开后便命人转道海口浦想看看工程进度。此时水寨已经初具规模,一座周长千三百步的方城基础已经奠基完毕,面对大海的方向也用石头砌成堤岸百丈,这个速度在古代缺乏机械的情况下也算是快的了。随后他又走了几个地方,查看营寨和仓廪的建设情况,可越看脸色越难看。回府后立刻召集在家的诸司首脑开会。
“殿下,现在各军已经竭力参与城防的修建,日夜赶工,速度以无法再提高。”赵孟锦一直陪着殿下视察,见他面色不善以为是嫌他工作不得力,导致进度缓慢,赶紧先解释道。
“本王不是说你。”赵昺摆了下手,转向潘方和赵与珞道,“潘副使、赵知州,本王可曾克扣你们修筑营寨、城池所需的钱粮”
“殿下,钱粮都是足额、按时发放,并不曾短缺!”赵与珞摸不着头脑殿下为何如此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工地上为何皆是各军士兵在劳作,难见征调的民夫,这又作何解释”赵昺质问道。过去百姓受政府征调参加工程建设、输送物资叫做服徭役,现代就出义务工,国家是不给工资的,只补贴伙食费,但今天他看过却发现服役的民夫很少,这只能说是官员工作不力。
“殿下,属下接令后已然根据各处所需人工,按照户籍多少,向琼州所属各州县发出公文进行征调。”潘方首先解释道,他们转运司是只负责做计划,执行却要靠地方政府的。
“殿下并非下官不尽力,而是实在难办!”赵与珞这才明白殿下为何不高兴,原来根在自己这里,他连忙起身道。
“哦,有何难办加强海防乃是当前重中之重,不可有一丝懈怠。若是合情合理本王不予追究,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要怪本王翻脸无情!”赵昺肃然说道。不过他看看赵与珞明显比前些日子黑了、瘦了,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也没闲着,心一软决定还是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殿下,琼州现在的情况想必殿下也十分了解,下官治下各县官员才经过调换,而诸多胥吏多有留任,他们这些人……唉,怎么说呢!”赵与珞叹口气道,“而乡中百姓应征并不积极,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到,即便来了途中也多有逃亡,使得征募民夫的口数难以达到。”
“你的意思是下属工作不力,百姓对征募多有抵触,使得任务难以完成”赵昺反问道,赵与珞点点头表明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使用不得力为何不撤换,有抵触为何不解释,对于带头闹事的为何不予以惩处”
“殿下所言,下官也是一再催促,但百年顽疾,难以一蹴而就,下官只能说是尽力了!”赵与珞无奈地摇摇头,躬身施礼道。
“你……你真当本王年幼,就拿不动杀人的刀吗”眼见赵与珞摆出一副我也没办法,你愿意咋办就咋办的架势,把赵昺气的七窍生烟拍案道。
“殿下息怒,此事并不能完全怪赵知府,其这些日子也是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