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生掀开第三个托盘上覆盖的红绸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只乌黑的手枪。
赵兴道:“少帅,军人不能无枪,这把枪是我们军中最好的,盼望少帅能拿着这把枪带领兄弟们铲除邪佞、开疆扩土、乘风破浪,重振大帅声威!”
欧阳云生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那把枪拿起,心中翻江倒海,心道:拿起这把枪,就回不了头了!以后过得便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再不能心软犹豫、风花雪月!
在所有兵士热切的眼神期待下,欧阳云生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说:“你这个赵小气,这么烂的枪你也拿得出手”
欧阳云生只觉寒意袭来,胸口忽然间像被用大锤锤了一下般,疼痛异常,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关越平关心道:“少帅,你怎么了”
赵兴却朝来人怒目而视,高声道:“翁振东,你使什么妖法把少帅弄病了!”
进来之人中等身材、一身戎装、五十多岁年纪,豹眼鹰鼻,双目炯炯、气势凌人,正是欧阳大帅生前的副官翁振东。
翁振东看看嘴角仍留有一抹血迹的欧阳云生道:“赵兴,少帅一直被你的人把持,如今身体抱恙,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恶人先告状,诬陷我坑害少帅。你到底要不要脸”
赵兴道:“少帅一直好好的!你一来,他就这样,听闻你和民间妖人勾结,这定是你使的妖法!”
翁振东脸色一沉,道:“赵兴,你莫要猖狂到连军纪都忘干净了,你一个区区旅长,在少帅和我面前叫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兴怒道:“少帅有命,我已经是师长了!你和别人勾结在先,背叛了大帅,今日少帅回来,依照军纪,就该要了你的脑袋!”
翁振东道:“少帅明鉴,我当日确实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若我不接管军队,川军就会被褫夺番号。他们这些滇系桂系的杂牌军自然乐得回老家,可大帅一生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为了保住川军,我忍辱负重,今日终于等到少帅回来!”
赵兴怒道:“你既然这么盼着少帅回来,怎么不派人去接少帅回来”
翁振东道:“我怎么没去接少帅你心知肚明,为了抢功,我派去接少帅的人都被你暗杀了”
赵兴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关越平道:“翁副官,你胡说,我从未见过你的人!”
翁振东冷笑道:“赵兴的好多勾当,恐怕你也不完全知道!”
欧阳云生将嘴角血迹擦净,道:“翁副官,你称我为‘少帅’”,表明承认我在军中的地位,对吗
翁振东道:“那是自然,大帅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明,少帅是他的继承人,我当初接手兵权确实为了保存川军,一片丹心、日月可鉴!我看着少帅长大,自然心向大帅,比这些半路窜出来的杂牌军要忠诚得多!”
赵兴冷笑道:“放屁!”
翁振东道:“大帅出事之时,少帅不知去向,我是临危受命,这件事的始末,少帅还可以细查,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唆摆!”
欧阳云还生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会详查!”
赵兴急道:“少帅,你不要听信他的妖言!”
欧阳云生道:“赵师长莫急,我一定查清真相。至于赵师长和关团长的救命之恩,欧阳云生铭记在心!”
翁振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