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表情严肃,也不回头,从后视镜凝望着欧阳云生,半响才道:“少爷,你这几日去哪里了一定吃了不少苦。人瘦了好些,脸上怎么多了这么长的一道疤”
欧阳云生摸摸脸颊,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我现在是不是面目可憎”
唐森摇头道:“不是,看起来成熟了,更有男人味儿了。”
欧阳云生苦笑道:“唐森,你的彩虹屁还是吹的这么好,对了,你怎么替纹纹开车了这样也好,还能见到你,我真高兴!”
唐森也叹息一声道:“我替简小姐开车,还不是拜少爷你所赐。评书里说的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少爷,我先是以为你又把我给坑了,后来我发现,其实是你把我给救了。”
欧阳云生奇道:“此话怎讲”
唐森道:“那天我因有事,没能送少爷和邢海楼去维格多利餐厅。晚上,大帅命我去接少爷回来,结果我赶到时,邢海楼在和一群阔太太说笑,少爷您已经不见了。我去问邢海楼少爷你在哪里,他说他光顾着应酬,没注意,刚刚你还在3号桌吃饭,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把维格多利餐厅翻了个个儿,只捡到少爷画的那副画。
欧阳云生点头道:“原来那幅钢笔画是给简纹的!”
唐森点点头,接着道:“是的,我在维格多利餐厅找不到少爷,心想你喜欢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玩,没准又故技重施,自己丢下邢海楼,跑出去玩了。就离开维格多利,去找简小姐。”
欧阳云生道:“奥,你以为我去找纹纹了!”
唐森道:“我把事情告诉简小姐,简小姐说你没有找过他,我就把少爷你画的钢笔画给了她。我又去医院看了朱女士,她说你也没有来看过她!”
欧阳云生道:“你可在医院看见徐香”
唐森道:“看到了!我临走时,他正来看朱女士!”
欧阳云生道:“你要提醒纹纹注意此人,我怀疑我的失踪不仅与邢海楼有关,还与他有关,他与邢海楼显然是认识的!”
唐森道:“少爷,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害吗”
欧阳云生道:“我被人弄晕了,醒来时就关在我父亲的水牢中。后来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可是太晚了,父亲和母亲已经被人杀害了,我也被嫁祸杀人!”
唐森面露不忍之色,道:“少爷,你受苦了!我也听说过大帅的水牢,军中管那里叫人间地狱,少爷,你能从水牢逃出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欧阳云生苦笑道:“后福不后福不知道,先度过此劫再说吧!你找不到我,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唐森道:“我到处找不到少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又去质问邢海楼。他说他也到处在找少爷,已经向巡捕房报了案,并经将此事告知了大帅。我觉得他很可疑,有猫腻,就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摁在墙上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欧阳云生点头赞道:“做的对,还是你思路清楚!”
唐森道:“他说他没有耍花样,而且已经向大帅交代清楚了。如果我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问大帅。我看也没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