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真示好,还是假奉承呢
“何有德如今步步高升,不过三年便从同知升为知州,眼看着整个东昌府的正五品的同知也快要成了他囊中之物,说没有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萧望之又说道:“这个时候他又在盛京里四处认亲戚,与其同他正面交恶,不如徐图缓之。”
甄谏若有所思,“可你近来身子不大好,这事若想一直瞒着,怕是不易。”
别的不说,光说前一个月,他就有半个月的时间足未踏出门户,若一直这般,怕是要惹人怀疑了。
如果萧望之身份平常,不过是萧家的子嗣之一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萧氏族长小的嫡长子,这也怪不得被人人觊觎。
而何有德还想将自己的女儿送来同萧氏联姻,纵然他如今仕途青云直上,可萧氏却是百年世家。
自古便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想要萧氏同一个暴发户联姻,那才简直是有辱斯文。
想到这里,甄谏不由得嗤声一笑,端起自己的茶水同萧望之的养生酒碰了碰,张口就道:“你这也算是提前过了老年人的生活,什么泡枸杞、早休息啊,治不好病咱可千万不能放弃!”
萧望之嘴边噙上一丝笑意,“你这是在咒我”
他笑的轻松,眉梢却挂着吓死人的冷意。
甄谏忙摆手:“话不能乱说,我甄谏自小同你光着那啥穿一条裤子长大,我怎么会咒你……”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感觉船身陡然晃了起来。
“怎么回事”莫语浑身一凛,当即抽出了腰间别的剑护在萧望之身侧。
默言皱着眉头,挑帘大步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诸位爷!”摇浆老人粗犷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是小人没撑好,是小人没撑好。”
须臾,默言也走了进来,示意无事。
甄谏这才松了口气,他冲萧望之挑眉:“你说这……哎,萧望之,你怎了”
话说到最后,都失声了。
萧望之捂着心口伏在案几上,面色苍白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他努力用手撑着案几,试图在稳定身体的平衡。
“公子!”
“望之——”
甄谏急急的托住了萧望之,转脸看向莫语和默言,似是在寻求答案。
然而默言素来平静的脸早已惨白。
“怎么会这样”甄谏问道:“不是说已经控制住了病情吗”
默言额头上都是汗,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从怀里掏出药喂给萧望之,末了,艰涩道:“只是……是暂时的。”
…………
茯苓拿了件衣服进来,抖在秦妙言面前,得意洋洋道:“姑娘你看,这衣服怎么样?”
秦妙言正坐在书桌前按照调制药膏,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茯苓手中的衣服。
是一件青色的直缀,整洁而干净。
秦妙言有些惊讶,“你买的你这是要送给谁”
茯苓呆呆的睁大眼睛,“是我买的啊,姑娘你不好意思买,我自然要去铺子帮你买啊。”
“你自己想买就买,还拿姑娘做幌子,”孔嬷嬷笑着说完,又霍然问道:“你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不是不是,”茯苓忙不迭解释:“哪里有的事,那个,我是给姑娘买的嘛!姑娘你都忘了!”
秦妙言摇摇头,“我不是不好意思买,我是不会给男人买衣服。”
茯苓:“……”
“是,是李旭啊,他不是说要姑娘送他件衣服吗,”说完又小声嘀咕:“家里又不穷,还要姑娘你送什么衣服啊。”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一开始秦妙言还有些懵,待想起那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火针的效果很好,是以前几日她已经把水针的样子拿去了给李旭。
李旭便大言不惭的跟她说他要过生辰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