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城向达尔文人的世界派出了大量的观察员,这些观察员很多是在婴儿期就被派出去了,为的就是可以掩盖身份,还有一些,是观察员们在达尔文人世界生下来的儿女,被任命为观察员的,辛安就是。
所有的观察员都由大使管理,他们一旦被任命为观察员,就不被允许回dc城,除非他们有幸能加入到大使馆的工作,他们和dc城的唯一联系就是通过大使或大使手下的人。
dc城严密封锁达尔文人的信息,大部分的新人,都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的头顶,还有一个达尔文人的世界存在,他们还以为自己每天看到的天空就是真的天空,而不是虚拟的,他们看着远方,每天太阳的东升西落,以为那是真的地平线。
总之,他们以为世界就是那么大,全世界的人口就那么多,这就是这个星球的全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新的选举制度实行以后,一条缝被打开了,有了局部的自由之后,信息就无孔不入,总会有有关外面世界的真实情况,从这条缝里挤进来。
那些麻木的人们并不是真的麻木,他们潜意识里还是有对未知世界的渴望,对权威和教条的怀疑,这种东西也是一点一点慢慢积累的。
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世界,也总有一些人可以往来,比如大使和各个大使机构的高级人员,比如我——
“你们应该是属于特权阶级”张威问。
“对,特权阶级。”曾甄点点头,“虽然我也是观察员,但我往来dc城和达尔文人的世界从来就没有阻碍,就因为我妈妈的原因。特权阶级之所以特权而心安理得,就是因为他们自以为特殊,觉得他们自己天生就比别人更优越,应该享有更多的权利。
“如果没有法律能够保障他们的特权,他们就会创造一条法律,或敞开一个后门,当有委员在城邦委员会提议说,委员们的儿女才是我们自己人,他们接班,我们才能安心,我们应该更多地培养自己人时,你想,有哪个委员会发对
“于是我十岁那年,第一次回到了dc城,去接受dc城的历史教育,到了学校,虽然我们已经被家长事先约束,但校长和老师们还是束手无策,我简直就是一个刺头,处处都不符合学校的规范,哈哈。”
曾甄笑了起来,张威能想象那种情景,他想起自己上小学三年级时,从申城转学来的一个同学,那对他们这种乡下县里的小学生们来说,简直和外星人降临差不多,不管是她的穿着还是说话,什么什么看着都是新鲜的。
明明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就因为开口闭口都是标准的普通话,对他们全校的男生来说,那就是一个骄傲而又高贵的公主,他们在她周围推搡和打闹,目的都是为了引起
她的注意,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她锃亮的红皮鞋,所有的人都马上停下来,都吓坏了。
她微蹙着眉头,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细细地擦去鞋子上的泥巴,踩到她的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简直无地自容,一方面心里又暗暗欣喜,感激她的宽宏大量,没有责备自己。
其他的人看着眼红,等她走后,踩到她的人示威般地得意地看着大家,大家心里只会想,猪,人家这是根本就不屑于和你计较。
“在想什么呢”曾甄问。
“没想什么。”张威笑笑,“你继续。”
“校长和老师看着头疼,但同学们都围在我们周围,他们以前,哪里见过这么鲜活生动,敢作敢为的人啊,他们看着我们,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个个开始模仿我们的做派和说话的语气,校长和老师们虽然看着生气,又无可奈何,谁让我们是委员的子女。
“我想,他们心里一定在想,幸好我们每次回dc城,都只是短暂的逗留,他们心里,一定在盼望我们快点滚!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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