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前段时间对我们公司发起的黑客攻击,是你们组织的”
大表哥看着他,坦率地说:“对,损失惨重,现在要再发起那么大规模的攻击,估计都没人敢接单了。”
大表哥说完,自己哈哈笑了一下,然后说:“够厉害,学到了。”
“你他妈的说这么多,把自己老底也摊开来了,那你说,你这次来,想干什么不会就喝这两顿破酒吧”老五问。
“当然不是,不过现在,我知道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大表哥目光黯淡了起来,末了叹了口气。
张威和老五都看着他,那意思是还在等着他说。
“阿威,在布鲁塞尔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们公司没有入股。我们董事会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大表哥说,“实话告诉你们,这次董事会派我来,就是来和你谈谈,看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现在我知道,没有可能了。”大表哥叹了口气。
“噢,你怎么知道”老五好奇地问。
“那你让阿威先告诉我,有没有可能。”大表哥说。
张威摇了摇头:“没有,不然的话,在布鲁塞尔我们就加入了。”
“看看,看到没有,我知道这王八蛋就是这个屌样,哈哈。”大表哥笑道。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赌一把。”大表哥说。
“赌什么”张威问。
“这么多年,我赌你已经变了,变得唯利是图了,那我们就还有合作的可能。可昨天见面之后,我发现你没变,胖子没变,大妈一定也不会变,我就知道,这一趟是白来了。”
大表哥惨笑了一下:“也不能说白来,老实说我昨天晚上的心情是复杂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你们变还是没变。”
“那这酒,还喝吗”老五问。
“喝!干嘛不喝,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地动他妈的山摇,来,走一个!”
大表哥叫着就举起了杯,三个人又是一饮而尽。
大表哥低垂着头,喃喃自语道:“回去了,我这执行总裁的位子也该让出来了。”
“大表哥,不行就回来,和我们一起干吧。”张威说。
“对对,到我公司也行,有我们喝的,就不会少你一口,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破香港,有什么好留恋的。”老五也说。
“谢谢,谢谢你们,要是能说走就走,那就好了,没那么容易,没那么容易。”
大表哥低垂着的头拨浪鼓一样地摇着,过了一会,他没有声音了,张威和老五都手搭着他的肩膀,他们感到,这肩膀开始不停地颤栗,最后大表哥趴到桌上。
张威和老五,默默地都没有说话,他们等着大表哥自己慢慢心情平复下来。
断断续续,大表哥告诉了他们其中的原由,这公司十多年前,是他
的丈人创建的,他丈人就是这公司的董事长,提拔他当执行总裁,还是克服了很多的阻力,有多少人,包括他老婆的几个哥哥,都盯着这个位置。
他和他老婆,已经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现在,他老婆又有三个月的身孕。
“我能够离开吗我能做出抛家弃子的事情吗我能做的,只是乖乖地等着他们什么时候赶我走。”大表哥说。
“反正你记住,你一个人来也好,一家人来也好,我们这里的大门,始终他妈的为你敞开着。”老五和大表哥说。
“老五说的没错,来,喝酒喝酒。”张威也叫道。
三个人一直喝到不省人事,好在潮江春的老板和经理们都认识老五,他们派员工把他们三个人都送去了附近的酒店,还给老五的家里打了电话。
张威清醒过来的时候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用热毛巾在给他擦着脸,他睁开眼睛,看到是江灵坐在床头,张威笑了一下,问道:
“我怎么已经在家里了”
有人轻轻地笑着,张威这才一惊,定睛再看,原来坐在床头的那人根本不是江灵,而是浅浅。
“怎么是你”张威奇怪地问道。
“怎么不能是我”浅浅笑道,“你们三个,醉成了三团烂泥,酒店打电话给干妈,那只有我和甜甜跑过来咯,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