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老弟,就当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胡公子恳切地说。
“是啊是啊,一幅画而已。”小丁也在边上说,张威始终摇头,不肯答应。
“张总是不是提防我,以为我在贿赂你”胡公子的镜片后冷了一下,笑道。
张威连忙半开玩笑地辩解:“哎呀,胡总才是二代,才是那个人家要贿赂的人,怎么倒过来了。”
张威想了一下,说:“这样吧,胡总要是答应我一件事,这画我就带走。”
“你说。”
“这画你多少钱买的”
“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也没多少钱,好像是四万多美金买的。”胡公子想了一下,说。
“那这样,五万卖给我吧,我知道现在,它肯定不止这个钱了。”张威说。
“有点鸡婆。”胡公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盯着张威看了一阵,最后说:“好吧,那就依你,成交。”
张威打开了手机:“那我现在转钱给你。”
“钱急什么,过几天再说,画你待会拿走。”
“不行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画。”张威执拗地说。
小丁在边上嘻嘻笑着:“好嘛,前面还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现在做起生意来了。要么,你钱也给我,你画也给我。”
胡公子看看小丁,笑道:“好吧,钱你收,画你送。”
最终,小丁把卡号告诉了张威,张威把钱转给了她,她站起身,拿起那幅画说:“我拿去替你包好,别路上蹭到了。”
张威说谢谢。
小丁拿起那幅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画了这么一堆破房子,一堆破人,怎么就值五万美金了,真想不通。”
她边说就边走进屋去,张威和胡公子都看着她,微微笑着。
张威回到家时,意外地发现老五和谭淑梅都在家里等他,张威刚一进门,谭淑梅就问道:
“怎么样,那胡公子什么意思”
“什么怎么样就喝了十几万一瓶的红酒,几百块一只的生蚝,还买了一幅画。”张威举了举手里的画。
“就这些”
“就这些。噢,对了,还聊了聊毕沙罗。”张威笑道。
“不会吧,那这孙子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开画廊的,来,我看看,卖了什么画给你。”
老五说着,就从张威手里把画拿过去,小心地拆开外面的包装纸,竖在了靠墙的桌子上。
“你别说,画的还真是好,这孙子画的”老五看着画,问道。
“你猪啊,没见落款,七四年,韩辛画的。”张威说。
“就是你在泰晤士小镇说的那个人”谭淑梅问,“七四年,那时他才多大,就画得这么棒了”
“是啊,想不到吧,那时他才……等等”张威说着就百度了一下,“卧槽,比我想象的还要小,那时他才十九岁。”
“真好看,看不厌
啊,阿威,你说,他们那时候是怎么学画画的”老五摇头叹息道。
“我也想这事呢,那时的人,连什么美术培训班都没有,就自己这样画啊画的。下次他到水门镇,我要找机会问问他。”张威说。
“什么你说他到水门镇了”老五叫道。
“是啊,泰晤士小镇有他的画室。”
“那下次我和你一起去见他。不管了,阿威,这幅画送给我了。”
老五的话刚说完,谭淑梅已经把画拿走,交给了辛宁:“辛宁你帮我包一下,我先要了。”
“大妈,你这也要抢”老五叫道。
“那当然,手快才有。”谭淑梅得意地笑道。
“你们这两个土匪,我还没答应,你们就下手了。”张威急道。
谭淑梅和老五两个乱笑,他们三个,都是学美术出身的,东西好坏,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江灵在边上,看着这么一幅旧画,画面脏兮兮的,没看出有什么好。
江灵思索着,她问张威:“这画你多少钱买的”
“五万美金。”张威说。
“我明白了!”江灵叫道,“这画一定是赝品,那个胡公子就是干这个的,专门做赝品卖钱牟利。”
看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