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诚一贯那一句:“你我之间,何谈恩德不恩德。”
玉至从旁也道:“宋大人说的甚是,咱们都是老熟人,谈恩德,岂不伤感情。”
她说着,扭捏来到宋赤诚身边,用手中的信遮着半张脸,咯咯的笑了起来。
宋赤诚给她笑的有些难为情,指着自己嘴角那颗痣道:“从小便有,应该,无伤大雅。”
玉至摇摇头:“不是那颗痣,是你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长的好看也笑宋赤诚从未见过这种极品女人,碍于她是玉贞的姐姐,有气也不好发作,于是岔开话去,指着清冷的铺面对玉贞道:“买卖不好吗”
玉贞倒没怎么在意:“才开张,难免的。”
宋赤诚颔首:“也对,不过我听说曹家堡药房不少,你这店总得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方能招徕客人。”
玉贞早已打算好,但不想跟个外人说,正待敷衍,玉至往柜台边轻轻倚了过去,道:“有啊,我们姊妹可不就是与众不同之处,我们姊妹往这里一站,便是最好的招牌。”
玉贞面有赧色:“大姐你说什么呢,咱这是药房,又不是……”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玉至完全没有领悟她的意思,有说道:“药房怎么,你使个又老又丑的伙计来招呼客人试试,换做我是客人,一准掉头就走,宋大人,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宋赤诚心里正笑她之前的那句话呢,不妨她突然把话头掉向自己,忙敷衍:“有道理。”
本想同玉贞单独相处,无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玉至喋喋不休,他委实厌烦,于是推说家中有事,告辞而去。
玉至巴巴的跑到门口,对着已经翻身上马的宋赤诚遥遥挥手:“宋大人得空再来!”
宋赤诚只是礼貌的微微一笑,随后看了眼店中的玉贞,催马而去了。
玉至一直注视着,只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方回到店中,走到正摆弄药材的玉贞跟前,想了想,小声道:“你说,我和宋大人是不是很般配。”
玉贞虽然早已看出她的心思,但没料到她会主动开口,愣了下,摇头:“不般配。”
玉至一听,满脸不高兴,扬起下巴道:“我晓得,你也看上了宋大人,你想过没想过,我是长姐,这种事,你是不是先紧着我呢。”
玉贞心中有事,曹家堡都是生药铺子,既然关内不太平,购置南药不容易,她琢磨要不要自己做了些诸如药膏药丸子药粉来卖,可她对医术只懂皮毛,店里还缺个坐堂先生,而这个先生又往哪里去雇请呢正神思纷乱,听玉至这样说,她抓起药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淡淡道:“我对宋大人没有那种意思。”
玉至一听,转怒为喜:“既然这样,是大姐错怪你了,不过我和宋大人才见过两次,不如你帮我来穿针引线吧。”
这种阴晴不定的个性,虽然相处时日尚浅,玉贞也已习惯,只是听玉至说要她帮着做媒,吃惊的看过来:“大姐,这种事怎好自己开口提,倘或宋大人倾慕你,会主动请媒人来提亲的。”
玉至瘪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女儿家主动是不太好,可她感觉不出宋赤诚倾慕她,所以,她想了想,扭身道:“我找二娘说去。”
二娘,是指阮氏,阮氏于富氏,同为正房,但阮氏进门晚,又比富氏年轻,所以便得了个二娘的称呼。
玉贞心里暗笑,心道我娘才不会管你呢,又恐她惹母亲生气,想拦着,明知拦不住,也就由着她去了。
不出所料,玉至回了内宅径直来到阮氏房中,见阮氏正在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