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等玉贞把乔家人简单安排好再跑到太白楼,早已是人走茶凉。
她又跑到协领府,却听说那些商户根本没来,玉贞知道,这种得罪官府的事,正如母亲所言,哪个肯出头呢。
她淡淡的失望,扭头想走,忽而又站住了,她想单枪匹马闯衙门,从而便在曹家堡扬名立万。
只是略微犹豫下,她真的走向协领府大门,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也不怕什么协领大人。
见是个碧玉羞花的女子,门口守卫的两个兵勇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凶神恶煞,只是以手中的枪挡住玉贞,问:“干什么的”
玉贞不卑不亢,但也不乏礼貌:“麻烦军爷通禀一声,民女乔玉贞,要见协领大人。”
那两个兵勇打量下她的穿戴,不是贫穷人家,也不是富贵人家,对视一番,纷纷道:“大人没空。”
玉贞很是不高兴:“你们都没禀报呢,怎知大人有空没空,且我想见协领大人是有重要的事。”
守卫经常遇到这种事,百姓们总是有太多的不满意,今天这个来击鼓喊冤,明天那个来为民请命,所以常索下令,除非有大人物,否则一概不见,于是守卫就道:“大人公务繁忙,岂是你等小民想见就见的。”
狗眼看人低,玉贞早有了火气,冷笑:“协领大人不就是我等小民的父母官么,我怎么就不能见呢”
好一番唇枪舌战,最后那两个守卫实在不耐烦,挥舞着长枪驱赶:“去去,你再敢于协领府门前撒野,我就把你抓进大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玉贞非但没走,还叉腰道:“吓唬谁呢,我今儿也不信了,我就不走。”
双方开始顶牛,一方不让进,一方偏要进,正此时,有人突然高喊一声:“怎么回事”
耳熟,玉贞一扭头,又是宋致诚。
而宋致诚也认出是她,紧几步走过来,负手昂头,很是不满的看着那两个守卫:“怎么回事”
他来过协领府两次,每次常索都亲自送出大门,所以这些兵勇虽然目前不知道其身份官职,也猜得出常索能够对他毕恭毕敬,定是个大于常索的高官,于是先施礼,后道:“回大人的话,此女胡搅蛮缠,要闯衙门。”
玉贞反唇相讥:“信口雌黄,我只是要见协领大人,你们却拦着不让进去。”
宋致诚一猜,一下子就猜到他来此的用意,于是将玉贞拉过一旁,小声道:“不是跟你说了么,你的铺子,不会增收厘金。”
玉贞往旁边走了一步,以此保持应有的距离:“宋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事我还是想自己解决,再说免了我一家的厘金,其他商户怎么办”
宋致诚斟酌着词句,没想好,唯有直言:“你管他们作何呢”
玉贞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宋公子不是生意人,不懂这个道理,一方水土,一方百姓,也就是一家人,曹家堡的商户如果都是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并不见得是好事,大家齐心协力,扭成一股绳,方能百业俱兴。”
对于这个,宋致诚不够苟同,他觉着,同行是冤家,买卖为赚钱,不存在互相帮助,然又怕再直言会让玉贞不开心,唯有道:“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常大人有些交情,等我去找常大人问问,或许比你找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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