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日起来的迦珞并未觉得心中好受,相反,因为见不到邑曲,她更加的不安了。
起身呼喊阿梧,却并未找到她,迦珞这才发觉阿梧应当是去了阴叁那里。
她心中不免生了惆怅之意,想着阿梧个阴叁的恩爱模样,她越发的不好受了。
去找邑曲,对,去找邑曲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迦珞想着便立刻离开,立刻前往大殿。
然而,她竟是被殿外守卫拦了下来,告知她阎君非常忙,已经吩咐下来,谁也不见,并特意交代,若是她来了,让她回去,等他忙完了自会去找她。
迦珞不是娇纵之人,听说是邑曲在忙,也没有硬闯,只是面色有些失落的揉着胸口离开了。
既然邑曲在忙,自己就先回去,等他忙完,来找自己也行。
迦珞如是安慰着自己,回到忘川河畔的木屋中等待。
只是,等了三日,她也未能等来邑曲,心中难受的感觉越发的让她不安。
于是,她又去了大殿。
然而,还是如上次那般,她被拦在了殿外,那些守卫给了她同样的说辞,将她拒之门外。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她日日来,日日都不得入内见邑曲,心底的不安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掏空。
她夜不能寐,整日的面色茫然揉着胸口,感受着心底的不安,一点一点将自己腐蚀,使她走路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脸上也再也没了往日的笑容。
就连看着窗外这大片花海,也没了欢喜,只觉得这花瞧着,便能让她整颗心像被拉扯得要破掉了。
这日,她着实难受,又无人可述,竟是从屋内翻出孟妗梧藏着的酒,自己抱着酒坛,喝了个宁宁大醉。
她酒水烧糊了她的脑袋,却也使得她心里的难受越发的扩大。
她扯了扯衣领,摇晃着起身推开了门,向奈何桥上走去。
她已经察觉到了,邑曲在躲着她,不愿见她。
以往即便再忙,最多两日邑曲便会来寻她,可现在,已经过去足足半月了,他不但未找过自己,甚至连自己去找他,也不肯见。
难道,就因为她改变了这忘川河岸,种了许多花,还跟他讲自己喜欢他,所以他才这般对自己吗是自己惹他生气了吗
她踉跄着爬上了奈何桥,“噗通”一声跪坐在了三生石旁,伸出手臂将它抱上。
她还是这颗石头的时候,能够窥人三生,如今凝出了身体,倒是再也没有动用过这能力了。
突然之间,她竟是生了念头,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邑曲的三生,跟自己是否有所交集。
然而,任凭她怎么驱动本源力量,却是什么都感应不到。
她不免生了挫败之感,再加上近日的境遇,竟是不管不顾的砸起自己的本体来!
“化什么形,化形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做块石头!”迦珞踹了一脚三生石,嚷嚷道。
“这里!这里难受!以前为什么我都不会难受的还是做块石头好了......”她抬手戳了戳自己胸膛,迷糊着竟是一头往三生石上撞去!
正当她要撞上的时候,一旁伸出一只手,将她拦了下来。
“咦你是谁”迦珞眨巴着眼,想将来人看清,却是视线模糊得紧。
“你为什么要撞三生石”那人的声音,听在醉酒的迦珞耳中,格外的缥缈,不真切。
迦珞努力睁着眼,拍了拍那人肩膀:“我就是三生石呀!是阿邑将我带回这冥界的,现在他却不管我了。我心里难受,想做回石头,我做石头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那人拽了她的胳膊,沉声问道:“阎君是从哪里将你带来的”
迦珞眯了眯眼,打了个酒嗝:“极,极寒之地!”
那人眼眸突然一亮,贪婪之色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