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陆续有人表演武功,李白却已无心观看。闪舞
许多武士挤了上来,将李白包围在人丛之中,场中表演些什么,他更看不清楚了。
人丛中仍然有人谈论李白刚才的那场比试。
李白听得有人谈论自己,分外留神,竖起耳朵来听。
只听得后面有人窃窃私议,有个人道:“我说主考断得不公,应该是那姓张的获胜。试想若是手执利刃,真正交锋,张之奇在他的心窝刺了三下,不早已要了他的命么”
另一个人道:“这也不然,若是真正交锋,张之奇早已遍体鳞伤,虽说不是伤着要害,但他怎能还有气力刺中对方的心窝”
又一人道:“你们两个,说法都不对。”
争论的这两个人问道:“依你说呢”
那人笑道:“我也无法判断。其实,咱们都未曾看得清楚,不知那姓张的是受了几次剑伤之后,才刺中对方的心窝的”
这一反问,登时把那两个人问得哑口无言。
要知高手比斗,若然在非要害的地方中了几剑,立刻便反攻克敌,重创对方,当然算是他赢;但若是中了几十剑之后,那就是说他剑法远远不如对方。
在真正手执白刃交锋的情况下,他早已要撒剑认输,又焉能刺得中对方的心窝
那些人既然看不清楚,争论只好作罢。
有人叫道:“快看,快看!场中这个人使大枪,使得真有功夫!”
李白掂起脚来,抬头一看,只见场中一个武士将一根大枪舞得呼呼风响。闪舞
武学中有句话说:“枪怕圆,鞭怕直。”
使枪若然似使鞭一样,能够软硬随心的抖起圆圈,那确是颇有功力。
但李白心神不属,看了一会,便看不下去,心中老是琢磨李明之对他说过的话。
忽然,有一个满面虬髯的武士,挤到他的跟前,拍了他一下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老兄真是深藏若虚!”
李白吓了一跳,只见这个虬髯武士露出诡异的笑容,往下续道:“以老兄的剑法而论,本来可以完全不让对方刺中,你却故意让他在你身上戳了无数白点,这真是君子之风,成人之美,佩服,佩服!”
李白急忙道:“哪里,哪里!崔仲元的剑法委实厉害,是他有意让我呢!”
那武士摇头道:“我若是崔仲元,早已撒剑认输了。纵然他不知道你是故意让他,但你在无关要害的地方中了他四次剑点之后,就立刻刺中他的心窝。他是名家弟子,居然还好意思再打下去,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李白心头怦然一跳,猜不透他的来意如何。
那虬髯武士又道:“小弟还有一事未明,要向兄台请教。”
李白极不愿意与他说话,幸好这时场中正有精彩表演,众武士喝彩声如雷,他支支吾吾的含混过去,趁这机会再挤到前面,装作留神观看场中的表演。
………………
哪知这一看,真的把李白的目光吸住。
只见场中一个白衣武士,正在表演“飞刀断桩”的绝技。
校场的一角,插有十根柏木桩,每根木桩都有茶杯粗细,白衣武士在离木桩七八丈远之处,扬手射出一柄飞刀。
喀嚓一声,木桩立即断了一根。
这门功夫,准头还在其次,他以轻薄的匕首削断木桩,这内家劲力,却是非同小可。
“真是藏龙卧虎啊!”李白心中暗暗喝彩。
片刻之间,那白衣武士已削断了七根木桩,忽地取出三柄飞刀,朗声道:“最后这三柄飞刀,我要同时将三根木桩削断!”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肃静,人人都睁大眼睛,注视白衣武士的三柄飞刀。
只见他把手一扬,却并不见飞刀向前飞出。
众人方觉奇怪,陡然间有人尖声叫道:“捉刺客啊!”
原来,那人向前扬手,飞刀却从背后飞出,三柄飞刀都射到主考台上,竟是立心要刺杀神武营的都尉李明之!
这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众人都料不到他发飞刀的手法如此奇妙,待到警觉之时,那三柄飞刀已给李明之打落。
白衣武士大声喝道:“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