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看着崖壁上几个精赤的身影,“是。这只是在山里,如果在平原地方,他们还是会穿个裤头的。拉纤常年要在水中,穿上东西很不方便,年纪大了更易得风湿之类的寒症,所以裸纤是最合理的了。”看着江海,楚平又道:“其实只要自己不害羞,别人就没办法让你害羞!这世上,很多人模狗样的人,装成知廉知耻只问礼法的正人君子,其实却是男盗女娼。而他们每日里光着身子,却往往是干干净净,堂堂正正!”
“如果船上都是女的,怎么办”江海问道。
“裸纤是山里的规矩,你看你葱叔拉纤前还要上三柱香,这就是纤行的规矩,如果心里有淫秽,看别人就都是淫秽。很多时候,这世界在我们眼里是什么样子,只是因为我们的心里就是这个样子!”
江海听得茫然:“师父!我听不懂。”
楚平笑笑:“以后你就会懂的。你听他们唱的歌子,传说有厉害的修真者,就是专修歌声或琴音,可以蛊惑人心甚至弑人!这歌子可以控制他们的动作的节拍,你看他们的动作,都是很一致的!”
江海认真和着歌子打着拍子,看着众人,“是的,师父,果然是一样的。”
楚平点点头,看着船下打着旋的流水,叹了一口气,“什么是执念为何有执念”
江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船尾按照楚平的要求练着功。
入夜。
船小,挤不下这么多生猛的汉子,楚平就和刘小葱几人一同寻了洞子,去歇息,江海也挤着凑热闹。
“葱哥,走几个”苏奂道。
“俅的。你说几个就几个!弄不倒你还能做你葱哥!”
“呵呵,我们可不与你喝,但平哥儿可以和你喝的!”黄奂一边倒酒一脸坏笑。
“平哥儿不行!我认怂!你个俅的,你扁担横在路上你都不认识是个一,你逞个什么屁的能!”
旁边那两个搭帮手一位姓张,一位姓王,都是邻村的旧相识,笑道:“葱哥,你认得一”
刘小葱笑道:“老子是不识字!所以老子才认平哥儿!平哥儿识文断字,能写会画,教村里的小屁孩读文写字,你们知道个俅!平哥儿酒量也好,你们敢试试!”
那两人早从刘锚那里知道楚平的底细,忙笑着摆手,“不试!”
“海子,喝一口!”刘小葱把一大碗酒端到江海面前,一双豹眼精光四射。
江海一脸无辜,眉头拧成了个结,看向楚平。楚平当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用碗挡住了视线。江海见师父没反应,只得道:“葱叔,海子这小身板不经折腾,说好了,只喝一口!”
刘小葱笑道:“就喝一口!在河里走道,不会喝酒哪成!”
江海双手接了碗,憋住一口气,大大地灌了一口下去,只觉喉间一团火焰直伸到胸肺间,一股子狂野之气冲上鼻梁,不自禁地大声咳嗽起来,只这一口,脸瞬间就红得象一颗樱桃!
旁边几人不自禁笑道:“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海子,你个名字起得好!”
刘小葱大手轻拍在江海背上,“好。有点味道!平哥儿,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楚平笑笑。
江海喝了这烈酒,不自禁地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