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拿着那瓶装水的酒瓶看了看,忍不住笑起来,她说:“哎,登红,是不是你和二柱商量好了的,有意要把你们家的老四灌醉呀那个二柱,真是胆大,什么事儿都敢做!”
“没有啊!有点意思,我真没有想到呢!”何登红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了,真没有商量过,可和商量好了的差不多。
朱老四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喉咙里就像有台拖拉机,“呼啦啦”地响着,睡得正香。
何登红想把朱老四弄回家,可怎么也弄不动,胡大姑帮了帮忙,总算把他弄站起来了,可一松手他又像泥巴一般地倒了,倒了就倒了,他就躺到地上不动了。
没过好一会儿,朱老四又趴到地上“呼啦啦”地睡起来。
何登红伸出双手拽朱老四,没有拽起来,她又用脚踢了踢,他也没有动一下,弄得她出了一头汗,她说:“胡大姑,快到楼上叫二柱,让他下来帮忙。这老四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了,我真弄不动他。”看了一眼胡大姑,又说,“唉,累什么呀,又没要他真耕地。女人就像船,他百十来斤的身子就承受了,女人都没有喊累,他一个乘船享受的家伙倒喊起累来了。你快点,喊他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胡大姑真没脾气了,听话地跑到二楼去叫曹二柱。
曹二柱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胡大姑看床单是脏脏的,她打了一下曹二柱的屁股说:“二柱,快给我滚起来。你请来喝酒的人还没有走呢,你也不管了,放心睡起大觉来了。”说着又“啪啪”打了几下。
曹二柱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说:“妈,你怎么一直对你儿子怀着敌意呀先会儿我和何登红正那个呢,你来搞破坏;现在睡个安稳觉吧,你又来搞捣乱。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妈。”说着躺在床上不动了,又闭上眼睛,太累了,想睡个舒服觉。
胡二姑揪住曹二柱的耳朵,把他弄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哎呀,我真后悔生你,你从一生下来都没让我省心过,因为你,我一天到晚地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看他低着头叭在床上不动,她说,“你把朱老四灌醉了,你的‘情况’弄不回家,她要你去帮她哩。哎,快点,快点滚起来!”
曹二柱听了这话,他赶紧坐了起来,跳下床,双手护着耳朵,一边走一边说:“妈,你松手,莫把我的耳朵揪聋了,好,我下去背老四回家就是了。我那个……了他的老婆,侍候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胡大姑松了手,小声说:“儿子呀,跟着你过日子,就是长了有十颗心也要被你吓得一个都不剩啊!你哪天能让你妈过上省心的好日子啊”
曹二柱走到后门口,在胡大姑的耳边说:“妈,我设的这个鸿门宴真起作用了,我知道是谁在欺负我老婆郭小萍了。妈,我只是想把那个林老幺灌醉,想让他酒后吐真言,从他那弄出点情报,没想到顺带着把朱老四也灌醉了。这个朱老四真他娘的没用,把自己的女人弄不服帖,连喝酒也喝不出水平来。那么容易满足的一个女人,他竟然满足不了,还让老子亲自来帮忙。唉,我真服朱老四了!”
胡大姑打一下曹二柱说:“切,就你有能耐,你怎么不把你的能耐使出来,把你自己的老婆接回来呢有你老婆陪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天吃着你自己的,一夜好几回,又香又甜,吃得饱饱的,你还会像今天一样饥一餐饱一餐的偷食么”“
曹二柱有自信,他说:“接老婆回来还不容易吗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妈,你放心,哪天我真把郭小萍接回来哩。唉,是呀,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女人还真不行啊!妈,我看你想郭小萍那么迫切,你们以后要搞好婆媳关系呢!不能像你和嫂子周小娟那样,两人像前世的冤家。”想了想又说,“今天把朱老四灌醉了,又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妈,你听了别生气呢!”
胡大姑看着曹二柱,拉长脸问:“你是特务呀,张嘴闭就是什么鬼的情报。”
曹二柱小声说:“妈,你别以为哥听话,他在城里也出状况了,竟然跟城里的小寡妇接上火了,打得火热,没准他要倒插门上那寡妇家了,不回来了。妈,你那个儿子算是白养了,你和爸养老送终还得靠我,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这事曹明玉跟她说过,没想到曹二柱也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