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幺突然醒了,他咂咂嘴,吞咽一下口里的涎水说:“一切皆有可能。”
眨巴眼眨着眼睛推一下林老幺说:“耶,你不是睡过去了么,你跟周公在一起,也能听到我们说话呀你真是想大红包想疯了哩!”
林老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车里,吃惊地问:“耶,你们说什么了,什么大红包”
眨巴眼眨着眼睛说:“有红包也跟你无关,你对着人家丫头的裤衩打着飞鸡呢,你又没有立下汗马功劳。”
陈助理瞪大眼睛问:“哎,你没听到我们说话操,那你怎么还说什么一切皆有可能呢”
林老幺一本正经地说:“尼玛,我正做梦呢,遇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大美女,光溜溜的,身材漂亮得很,有点像那个守小店的那个丫头,我抱住了她,她没有恼怒,还娇滴滴地问我说,你不会是想吃我的豆腐吧我搂紧她的身子说,一切皆有可能。”
操,真能阴差阳错,问题决然不同,可答案却完全一样,还是正确的。
林老幺睁眼说瞎话,也没有看大家的表情,刚说完,就挨了陈助理一拳。
林老幺不解,老子没惹你呀他问:“陈助理,你怎么啦,犯神经啊”
陈助理听了林老幺那个梦,心里酸楚的,他说:“林老幺,你狗日的真是白日做梦哩,那个守小店的漂亮丫头会光着身子会让你搂你问我没有,我同意不”
眨巴眼也说:“林老幺,你真能扯,那种黄粱美梦也轮不到你做呀!你算老几呀,你有学历没有,你帅气不尼妈,你做这个梦,那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赵志龙也跟着起哄,连说:“那是。那梦你做不得。”
车里的几个家伙都前仰后翻地笑起来。
林老幺不服,可现在是一比四,没人支持自己,他只好抱起胸假装睡起觉来。
车里的几个小喽罗兴奋要命,天宇集团的老总吴世镇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更是兴奋得要死要活。
这个吴世镇年轻的时候犯过事儿,从“里面”出来后,没找到正经事儿做,便在街头眨游荡。运气好,他遇到了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蹲在路边哭泣,他看她长得丑,想拿她开开心,就问她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竟然和陌生的女人聊起天来。这样又在大街上“邂逅”几次,两人便混熟悉了,还到她家吃过几次饭。他当时还没有结婚,还长得英俊。有一次吃饭,他还喝了酒,还喝醉了,便在她家过了夜,不用说两人在一张床上滚了床单,不久便住到了一起。女的大他十岁,长得又不怎么的,本来谁都不看好他们这一对姐弟恋情,后来竟然成了夫妻,还有了一个女儿。他老婆董立秀是税务部门的干部,她老爸董泽武是县里的主要领导,不用说,他不会混得太差。先是在县精制棉厂做业务员,当一般干部,当副厂长,一步一步地升了上来。一次厂里搞改革,公开招聘厂长,他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他成为了一厂之长。不久,又遇到国企“改制”,他又和几位企业家联手买下了这个精制棉厂。经过国资局资产评估专家的评估,厂子所占的数十亩地皮不算,地上众多的房子、设备均按时间折旧,几十亿的国有资产,这么七评估八折算,就只剩下千把万了,就是这钱还不用他自己掏腰包,用这厂子抵押到银行低息贷款……一夜之间,让千名工人下岗,成就了他一位亿万富翁。后来又用同样的办法吞并国企,化公为私,财富比滚雪球还快,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庞大的集团公司,县里的利税大户,龙头企业,到处投资,甩手就是八亿十亿。
吴世镇兴奋,可这兴奋与兴奋并不完全一样。陈助理他们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地弄回了那五十万,还差一点被那小子逮个正着,有点虎口拔牙的味道,是成功得险象环生,还有点惊心动魄,紧张过后还有庆幸,因而他们才感到兴奋。
吴世镇不是,他并不在意那五十万元钱,他在意的是那个技术含量高,且无可挑剔的周密计划,现在实施了,还成功了,所以他很兴奋。
别的企业家把征地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