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红收住笑容,认真地说:“唉,我担心呗!你是知道的,你四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吃了我。”
曹二柱穿好长裤,眨着眼睛说:“四哥喜欢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许会对我下毒手。不过我不怕,他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为了你,挨打也值得的,哪怕被打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曹二柱的话听起来很舒服,何登红笑着说:“我是你四哥那头猪拱烂了的白菜,你一个没开封的小伙子,让你白白挨打,你也觉得值得”
曹二柱点点头说:“嗯,值得。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什么烂白菜呢,你才26岁,就是一朵绽放的鲜花。不过,登红姐,话又说回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得做好一点,别让四哥知道就是了。”
何登红仰躺着身子,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嗯,这事儿……真不是闹着好玩的……弄得不好会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来。”
曹二柱不想再纠结那个话题,他看了看天,接着四处望了望,操,天快黑了,远处已经是灰蒙蒙的了。他说:“登红姐,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在这野地里,别真遇到狼了。我没什么,就怕伤着你了。”
何登红小声说:“切,时间真快,没好一会儿哩,天就要黑了。”说着爬起来直起身子,扯了扯衣裳,她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两个女人,她心里发虚,立即蹲下来小声说:“不好,有人过来了。曹二柱,你快躲藏起来,别让她们看到我们两人在一起了。”
曹二柱伸长脖子看了看,也蹲了下来,他紧张地说:“我的天,好像是天琴婶和张玉芝,她们背着喷雾器,肯定也是在棉花田里打了农药的。”
何登红的脸“唰”的吓白了,她赶紧说:“曹二柱,你快躲起来,可别让她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就天琴婶那张大嘴,没事也能说出有事来,何况我们还有事,晓得她要怎么说呀。”
好在身边就是荆条丛,躲避起来很容易。曹二柱看了看荆条丛说:“尼玛,我先躲起来,等她们走远了我再走。”说着钻进荆条丛里趴了下来。
何登红也想往荆条丛里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来不及了,被来人看到了。
“登红呀,回家哟,天快要黑了呢。这山里有狼,别遇上狼了!”天琴婶看到何登红,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幸亏曹二柱闪得及时,不然就被她们看到了。其实,曹二柱不躲也没关系,她们就是看到他和何登红在一起,她们也不会往那件事上想的,只是他们做贼心虚,不敢让他们看见。
何登红拿起雨衣夹在腋下,背上喷雾器应道:“哎,我正准备走哩。唉,一天又过去了。”
天琴婶又笑呵呵地说:“呵呵,何登红,你一个人在堰塘边做什么哎,不会是想你的男人朱老四了吧”
张玉芝叹气一声说:“唉,想是应该的,哪个女人不思春呀,男人不在家,哪个不想自己的男人呀可想又有什么用呢,远水解不了近渴,画饼不能充饥,只能空想。”
何登红笑笑说:“嘻嘻,玉芝姐,你……渴了饥了”
张玉芝反问一句:“你不渴,不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