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子期间,即使月嫂想尽办法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月子餐,她也总是食不过半,难有食欲,眼看着她日渐消瘦,人人都曾宽慰与她,但始终不见她能自己宽慰自己。
夜间,梅子总为孩子的哭闹而醒来后再难以入眠,久而久之,身体难以适应,数日来,她清瘦了许多,苏晴向她抱怨道:“唉!瞧瞧你,做个月子也能瘦成闪电,再看看我,月子里一胖再也减不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思饮食,也难以安寝,难道这会是病吗”梅子有些哀怨地说。
“人家坐月子都是享受,你可好,坐个月子都像是在坐化呢!”
梅子不知道,她想象中的生活,与现实相差甚远,以后她的生活不在是那个诗情画意的情景,而是处处有孩子哭啼与吵闹的日常,她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改变,这是她始料未及,措手难料的现实,这一切都源于他,那个毁了自己一生,又改变了自己的男人。
梅子始终认为坐月子如同在受煎熬,禁忌过于夸张,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了自己的行动,她像是欲眼望穿地看着窗外,好想飞出牢笼,拥抱世界,奈何又却总被她们看管着。
在这个难熬的日子里,她还是遵守着亲人好友的安排,要坐够31天的月子,才能出月恢复往常,日子虽然难捱,终究能有出头之日,不免心里有些宽慰了。
父母放心不下远在他乡的女儿和外甥,她打来电话,向梅子询问一番近况,电话里,梅子还如往常一样,报喜不报忧,她还是那个最让父母放心的孩子,事实上,自己焦虑不堪的生活,又岂是他们能够帮助的呢!
这天,母亲又在电话里和她说道:“按老家习俗,满月后得由你的哥哥接你回家小住的,可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恐怕做不到了,要是请你堂哥去接你吧!还不一定能那么如意,如果你不在意这些,不如满月后就让卫冉送你回来吧!算是走满月了行吗”
梅子很清楚母亲的担忧,也深知自己家里的状况,她没有在意这些让家人为难的习俗,便答应了母亲的请求,定下了在出月后,和卫冉带着孩子回去小住几日,也好借机替他把户口报上。
老家的医院里,程小玲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深深地回头望望了这处自己常来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原本还年轻的自己,有朝一日会时时出入在这生死交汇的渡口,她想着,不经意地冷笑了一下,随后,跟着王少杰离开了医院。
想着多日不曾与人谈心了,她也是烦闷难舒,百无聊赖地拿起电话,翻看着自己储存的联系人,程小玲最终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是嫂子啊!有日子没联系了,近来可好吗那……事情怎么样了啊”梅子接听了她的电话,喃喃地问道。
梅子的嘘寒问暖惹哭了程小玲,她抽泣着说:“唉!别提了,我又病重入了院,这不,才出院,现在的状态是看哪哪不顺,听哪哪心烦啊!都快烦死了,所以才给你打个电话,想和你絮叨絮叨。”
“唉!即使哪哪都不顺,哪哪都心烦,那也不应该这么折磨自己啊,看开些吧!其实,这未必不是件好事,上天有它的安排,既然我们改变不了,那就要学会接受它了。”
每一次的聊天,她总能感受她的亲和力,有她与自己解说心事,自然可以少了些怨气,她的心事也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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