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兰离开明府后第二日,明恒便差人送了些补品来,说是给李琼兰压惊的,明华妤直接推了出去,告诉那家丁说李琼兰昨夜打晕了青黛偷偷溜走了,如今已不在府内,并且还说这都怪柳姨娘那般威胁李琼兰,李琼兰没见过世面,又无比怕死,所以才会溜走。
当家丁将这些话一五一十一个字儿不差的学给明恒听时,明恒气的差点冒烟,将手边的茶具如数摔碎,吓得那家丁连气都不敢喘,最后明恒直接下了令,将柳姨娘禁足一年,一年内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出院子,只要踏出院子一步就活活打死。
明想容知晓此事后去探望了一眼柳姨娘,柳姨娘也不知是消了气还是已经绝望了,她双目空洞地靠在床榻上,毫无生气,像极了一个死人。
见明想容来了,柳姨娘的眼珠子才动了动,却依旧没什么生气。明想容微微叹了一口气,遣散了屋内的丫鬟,这才走到了柳姨娘的身旁,“我当时劝了你不要去闹,你偏生不听,如今闹了结果如何父亲是这个府里最大的主子,他做什么事岂有姨娘置喙的资本呢”
“那如今可该怎么办呢”柳姨娘一开口声音便是哽咽的,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还能怎么办呢等父亲气消了才说吧,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我都与姨娘说了好好待二姐姐,不会有错的,姨娘非要与之争斗,实在是令人费解。”明想容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失望。
闻言柳姨娘眉头一拧,有失望也有无奈,眼下的局势,她的确不能与明华妤有什么冲突了。
而明华妤这边,她并没有因为柳姨娘被禁足一年之久有多开心,于她来说,柳姨娘与明想容早已是她手中的蚂蚁,想捏死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小姐,奴婢方才去长乐坊给您拿布料的时候听到外头都在议论,说什么四小姐与三皇子似乎暗胎珠结了呢!”桑枝一回了院子,便将布料往一处一放赶忙跑到明华妤跟前儿说此事。
“暗胎珠结”明华妤眉头一拧,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儿。
明玉瑶如今因为身子没了,性子也甚是沉闷,平日里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至于白知崇,他虽说如今不出挑,可是那是个心机极其重的人,他看上的女人必得是能帮衬到他的人,明玉瑶没有什么背景,基本是帮不上白知崇的,白知崇又怎么会与她有关系呢
“桑枝,你去查查此事是谁放出来的舆论!居然想毁我明家清誉,简直是痴人做梦!”明华妤脸色一沉,极其不悦地说道。
不管那人是谁,他想要的结果便是明家女儿不检点云云,未婚先失了身子,不管男子如何,最吃亏的必定是女子,此人居心叵测,只怕是与明府有不浅的仇怨。
明华妤的吩咐,桑枝不敢不从,即便根本不想去管明玉瑶的死活,但是还是得遵从明华妤所言,去调查此事到底是何人放出的舆论。
这边明玉瑶的事尚且没有着落,那边宫里便有公公来府里说是皇帝请明华妤进宫叙话,打着明华妤进谏的旗号,可是明华妤依旧是觉得皇帝此约是为了赐婚。
眼下白月琢已经走了七八日,即便再快也得十多日才能回来,若是当真赐婚明华妤与白知烨,那她只能按照周老先生说的那般,直接拒婚了,但愿周老先生所言有用。
明华妤不敢多加耽搁,收拾一番后便随着公公进了宫。为明华妤引路的宫女并未将明华妤带到养心殿,而是直接带到了东宫。如此行径引得明华妤甚是疑惑,难不成是她会错了意,今日召她进宫并非赐婚
东宫内白知烨面色微凝候着明华妤,他的手时不时敲打着桌面,不难瞧出心中有些焦躁。
恍惚一瞬,他终是意识到自己的焦躁,他似乎良久都不曾这般焦躁了,上一次这等心情,还是与邻国打无把握之仗,那一役多亏了白月琢才得以大获全胜,细细想来,这些年他诸多功劳若是没有白月琢,他一人似乎完成不了多少。
他一直与白月琢争,一直觉得自己并非不如白月琢,只是没有施展的机会。他是太子,国之储君,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