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琢出了千载院便瞧见秋止和千叶在院子门外守着,白月琢挠了挠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秋止和千叶在一旁瞧着白月琢如此纠结的模样,也不敢开口多言,终究是白月琢忍不住出声问道:“长清郡君往那边走了”
“应该是回府了吧”秋止认真且老实地回道,可是心下却在窃笑。
白月琢闻言有些不悦,脱口而出道:“回府了她不嫌麻烦啊,来了就走”
“不是您让人家走的吗”千叶撇撇嘴,似乎对自己主子这般口是心非很是不齿。
“本宫”白月琢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这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千叶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白知崇的侍卫见此,含笑上前揖揖手说道:“他们都骗郡王,属下可是不忍心骗您了,长清郡君没有回府,而是去了那边的桃林。”
白月琢闻言指了指秋止和千叶二人,似乎是在说这笔账记下了,转身快步跑向了桃林。
秋止和千叶望着白月琢的背影,目送着白月琢走了老远。
“你说郡王是不是喜欢郡君”
“不止,还是那种喜欢了自己还不知道。”
“那你说郡君喜欢郡王吗”
“他们俩应该都是互相喜欢但是互相否认,互相排斥的。”
“那你觉得他们俩能成吗”
“应该能吧,陛下不都要赐婚了吗”
“那可等着喝喜酒吧。”
这边八卦着二人的事,想的还挺远。白月琢这边跑到了桃林,找寻了许久都没有瞧见明华妤,心下在猜想白知崇的侍卫是不是在骗他时,忽然听到远处有说话声。
“麟儿都这般大了呢,可会说话了”
“眼下只会喊个父亲,姨娘,偶尔能听得唤一句哥哥。”
“那还是不错的,舅舅一定喜欢死麟儿了。”
“郡君说笑了,麟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将军再喜欢也不及大少爷的。”
“舅舅是个将军,不喜争斗,所以林府后宅只有你自己,日子过得也安生,不过本郡终是要提点你几句,可别对世子有什么想法,本本分分的麟儿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若是不本分,麟儿早夭也并非没有可能的。”
“妾身谨记郡君教诲,不敢逾越一丝一毫。”
白月琢循着声音缓缓走了过去,便瞧见明华妤一边逗一个男童,一边在与一个女子训话,听着话里的意思,这个女子应该是林誉唯一的妾室,眼下喜得男童,明华妤不希望这个妾室对世子之位有觊觎,从未谋害林靖川。
白月琢闻言不由得暗暗笑明华妤管的还不少,自己府里一通乱事,还有心情训旁人后宅里的妾室。
明华妤听到白月琢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瞧见来者是白月琢,便让那个妾室退了下去。
“郡王怎的来此了不与兄长商谈国事了”明华妤冷着脸,语气凉凉地说道。
“坐久了累,出来散散步。”白月琢说着,缓缓走到了明华妤身旁。
明华妤黛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长清奉劝郡王离兄长远一点,兄长才立了功,郡王跟兄长走这么近,可会引起陛下猜忌的。”
白月琢点了点头,神情认真的给明华妤解释道:“今日来此是奉陛下之命商议国事,不会引起猜忌。”
“这样啊,那是长清误会了。”明华妤瞧着愈来愈近的白月琢,不由得退后了一步,白月琢见此猛地止住了脚步。
白月琢微微侧了侧脸,瞧着满园枝头发芽的桃树,声音压低了几分便多了低沉的沙哑,仿佛那蚂蚁啃食一般惹得人心痒,语气柔的宛如吹风拂面,“方才为何你见了我会那般不悦”
白月琢这话说的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夫君,低头认错一般问着妻子自己哪里不对。
明华妤被这般软糯的白月琢惹得心头一动,慌乱地别开了脸,“我没有。”
明华妤自然不会告诉他,她的不悦不是冲着白月琢的,而是冲着白知崇的。
“你不讨厌我,那你是讨厌三皇子吗”白月琢继续追问道,他缓缓走上前几步,与明华妤的距离近了许多,他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好似那沉闷的鼓声,低沉却勾人的很。
白月琢贴着她这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