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四刻苏琼羽便来了,林靖川则在她之后。原本林靖川是不打算来的,他不喜参加什么宴席,只是明华妤非得要他来,他无奈之下,只好赴宴。原本林誉也想赴宴,主要是瞧瞧明华妤如何了,可有大碍,可是林靖川说这小辈的宴席,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物来了不合适。
而白月琢则是来的最迟的一个,在他没来之前,苏琼羽就一直拉着老夫人谈天叙低,二人聊的不亦说乎,偶尔与明华妤聊几句,旁人则是一概不理会了。
明华妤知道,苏琼羽这是想拉拢自己与老夫人的关系,等到她认为她与老夫人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时,她便会让老夫人放弃明华妤,从而帮衬自己。
说到底都是为了让明华妤没有靠山,在明家地位一落千丈,从而让白月琢看明白,他最可以利用的人是苏琼羽,而不是明华妤。
苏琼羽这等小心思,明华妤觉得她能瞧出来,老夫人也一定能瞧出来。
白月琢一来,仅仅是坐在花厅内与明恒和林靖川闲谈,凌厉的气势四溢,压迫着众人一言不敢发。白月琢到底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一言一行都充斥着压迫的气势,明恒在他面前都觉得低了好几头。
苏琼羽依旧与老夫人叙话,可是双眸快要掉到白月琢身上去了。
明华妤倒是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仿佛自己是个只管喝茶的身外人,一点都没有与那三人搭话的意思。不过她听着那三个人的对话,似是在说一些部落欲要联合起来对付褀国,陛下想不费一兵一卒将其彻底收服,这有些难倒了他们。
林靖川托着下颚,眉头微微拧紧,叹息道:“纶族一贯不喜被旁人操控,匈奴更是蛮横不讲理,其他部落倒也没什么主见,主要还是随波逐流,只要能将这两个部落的心思收服,其他就好办多了。”
明恒点了点头,面露愁容,亦是叹了一口气,“是啊,纶族的小公主是他们族长的心头肉,自小就患了剧毒,命不久矣,褀国也寻了许多的大夫医治,皆是无果而归。至于匈奴,他们倒是没什么可突破的地方,若要收服,只怕是得强攻了。”
白月琢倒是依旧沉稳,只是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愁意,“若是强攻只怕会殃及百姓,皆是生灵涂炭,百姓无家可归,实在不是陛下想看到的。”
见此苏琼羽不由得上前一步福了福身温和地说道:“不知几位可愿意听小女一言,若是说的对了几位也可借鉴,若是说错了就当小女胡言乱语好了。”
“你说。”明恒来了几分兴趣,似乎挺想听听苏家这位嫡长女会说出什么好法子。
苏琼羽温和一笑,语气谦和有礼地缓缓说道:“纶族的小公主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既然不能解毒,那就想办法拖延毒发,能让小公主多陪陪族长也是好的。匈奴人虽蛮横不讲理,可是他们好女色,好权势,陛下可以将其他部落交于匈奴管治,再赠与他们一批美人,这样匈奴有了自己的权势,就不会再贪婪褀国的土地了。”
“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明恒点了点头,捻着胡须在思量着苏琼羽的话,显然有几分赞同。
见此,苏琼羽美眸落在了白月琢身上,希望能得到白月琢的夸奖,却不想白月琢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纶族有医者名鬼医,那是天下奇医,他虽解不了小公主的毒,却足以将小公主的毒发时间拖延十年。匈奴人好色只是在于他们一切都有了之后,你将其他部落交于匈奴,以匈奴那般贪婪的性子,必定会将其他部落揽入麾下成为他们的精兵,你这不是在解决此事,你这是在养虎为患。”
“纶族并不觉得自己比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