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清早,大理寺的大门口便有许多百姓击鼓鸣冤,有路人好奇问及,那些人竟说自己是花明村的村民,来此处告发顺天府的!
此言一出,可是惊到了那些好奇询问的百姓,细细问去,原来这些事全都是顺天府府尹柳城做的,他瞧上了那块地,想要独吞,可是那家人不应,柳城屡次威胁,那户人家依旧不肯割爱,所以便酿成了惨剧。
百姓听完这些话后,纷纷惊叹他们的青天大老爷竟自己就是个杀人凶手,实在是枉为府尹!
市井间的流言传的是最快的,不出小半日这些话便传的满城风雨,连皇帝都听到了些风声,更别说柳城本人,听到这些后当即被吓的尿了裤子。
柳城再一次造访了明府,而这些下人得了明恒的令,连大门都不曾迈进去便被轰了出来。
而听到这些消息的林靖川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了,他率领手下的侍卫将士直接去了都察院,与都御史大人肖邑彻商量了好久后,决定就趁此机会进宫将证据呈上,而林靖川则在一路保护肖邑彻。
肖邑彻必须光明正大的进宫,这样倘若锦衣卫那边暗杀,便证实了肖邑彻手中的证据是真的,锦衣卫也确实做了亏心事。
二人商讨过后,林靖川便号令三军护送肖邑彻进宫,如此大的阵仗引得行人纷纷侧目,锦衣卫见林靖川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最终选择没有动手。
他们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便入了宫,进宫后二人便前去养心殿,因二人都有官职在身,所以即便有些人有心想拦,却终是难以拦下。
养心殿外候着一众公公瞧着神情应是皇帝适才发过火,众人心中惶恐,所以不敢在殿内左右侍奉。为首的公公瞧见了林靖川和肖邑彻来了,便缓步迎了几步,揖揖手谦和道:“奴才给肖大人,林校尉请安了。”
“苏公公不必多礼,还望苏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与林校尉有要事启奏陛下。”肖邑彻平揖道,神情略有几分焦急,苏公公在宫中多年,早已成为人精,自然也能猜出这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苏公公见此,神情略有几分不自然,他笑了笑,“陛下眼下在午休,奴才不敢打扰,还望二位大人在此等候一些时辰。”
闻言,林靖川眉头微微一拧,心中不由得猜忌苏公公言语的真实性。皇帝虽屡次依仗锦衣卫探听消息,但是身为帝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绝不会只去指望锦衣卫一家,他必定还是有完全听信于他一人的暗卫。
如今市井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林靖川与肖邑彻进宫,时辰不早不晚,皇帝竟是午休了,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林靖川猜想眼下要么皇帝被下了使人发困的药,真的在午休,要么人根本就不在养心殿!
思及此,林靖川上前一步,面色阴沉,“苏公公是陛下身边多年的人了,有些事孰重孰轻你心里头应该是有衡量的,此事关系灭门冤案,若你再不肯通报,事后我自然会不客气的将这些责任都推到你的头上。”
“林校尉这话说的就太极端了些,奴才的本分就是伺候主子听主子的话,眼下陛下在午休,做奴才的如何敢进去叨扰呢还望林校尉也理解一下奴才的难处。”苏公公虽有些不悦,却依旧陪着笑脸说道。
林靖川眉头蹙的愈发紧了,心头登时窝了一股火,“奴才的本分还有一点便是督促主子,劝导主子。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是午休重要还是国事重要难道你分不清你是想让天下人嘲讽咱们的九五之尊吗届时是你担待得起的吗”
林靖川此言大概是点醒了梦中人,此事原本就藏不住,他得了皇后的令拖延时间,他也做到他应允的了,眼下林靖川逼的这般紧,他若是再拦着,那时候免不了被陛下责罚,届时皇后能否保他都是未知。
“陛下不在养心殿。”苏公公垂着头说道,语气比方才软了几分。
闻言,林靖川与肖邑彻登时愣了一下,随即都恼了起来,林靖川声音陡然高了几分,“陛下在哪!”
“翊坤宫”苏公公颤着声音诺诺说道,他是陛下身边最得脸的公公,生平能露出几次这般惊慌。
林靖川气极用指头指了指苏公公,怒声说道:“苏公公的话请恕林某人不敢相信,还是让我进养心殿瞧瞧!”
苏公公闻言便侧了侧身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