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琢瞧见那人被救上来,面上并未有旁的情绪,依旧挂着淡淡地笑意,“殿下的动作当真是快。”
“再快也不如淇奥郡王,到底是武将,手脚就是利落。”白知烨笑意亦如方才,当真是位翩翩君子。
两边瞧着都是挂着笑意,可是只有夹在中间的明华妤知晓,这两个人不过是表面带笑罢了,心里差不多已经打起来了。
这样可不行,若是这两个人当真因此闹了什么不悦,自己是难辞其咎的。思及此明华妤连忙揖揖手,垂眸谦声道:“小女多谢二位殿下相救,大恩大德定当回报。若无旁事,小女先退下了。”
说罢,便提起衣裙欲要缓缓退下,可还没退下去几步,身后忽然有个人撞在明华妤身上。原本方才被两个人拉着就扯到了伤口,痛的钻心,眼下又被这人撞了一下,痛的她当即靠在石栏上捂着伤口缩成了一团。
白月琢眉头一蹙,明白明华妤这是碰到了伤口,连忙快步冲上来欲要抱起明华妤离开,谁知撞到明华妤那人却率先一步扑到明华妤裙摆上,大声嚎哭道:“你为何负了我啊!你堂堂明家二小姐,竟这般言而无信啊!”
此言一出,原本痛的有些精神恍惚的明华妤当真清醒了不少,她美眸一凛,面色阴沉地盯着嚎哭的那人,一旁的青黛连忙上前一把拽开那个男子,顺带还踹了一脚,“哪里来的下作人,竟敢平白污蔑我们小姐!”
“我没有污蔑!我没有!我有你们小姐给我的定情信物!”那个嚎哭的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男子衣着朴素,瞧着应该是个书生。而从他的衣袖中拿出的荷包,正是明华妤昨日丢的那个。
明华妤见此唇角忽然一扬,一抹森然的笑意绽于唇边,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说我负了你,那你便说说,我如何负了你。”明华妤说着,扶着石栏缓缓站了起身,面色坦然,神情镇定,优哉游哉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惧怕。
“你原本说好今日要与我私奔,却因爱慕太子弃我而去,还找人将我毒打一顿,让我滚远点,不然就杀了我!你当真是个蛇蝎妇人!”那男子指着明华妤的鼻子怒声骂道。
明华妤美眸中登时涌上一抹肃杀,纤手一扬,一巴掌拍开了男子指着她的手,她面色依旧坦然,对于男子的指控,她丝毫不在意,“我可真蠢呐,将你毒打一顿,不派人盯着你,让你来此闹事,你是当我这脑子长着好看的吗”
“再者,你说我与你定情,那你倒是说说我这两个丫鬟叫什么”明华妤说着,纤手一扬,指了指身旁的两个小丫鬟。
男子面色一沉,目光闪烁,随口乱编道:“我怎么知道她们叫什么你出门从来不带她们,我哪里”
“贴身丫鬟,即便我不随身带,也该提过她们的名字的。指使你的人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可偏生忘了贴身丫鬟的名字。而且啊,我想指使你的人忘记了一件事,我极其讨厌紫檀香。”明华妤说罢,一把抢过男子手中的荷包,拔下发髻上的珠钗,花开荷包,浓浓的紫檀香散发而出。
“前几年我还因为礼部尚书家紫檀香太浓,宴席还未结束,我便说紫檀香太难闻而离开了,当时京中还有好些人说我不给叶家面子。”明华妤愈说眼底的寒意愈浓,语气更是冷如寒渊,说到最后明华妤直接将荷包扔到了男子脸上。
男子见此两腿不由得一软,猛地跪下哭道:“明二小姐饶命,此事此事都是你们家秋姨娘指使我做的,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罢了。”
明华妤这次没有应话,抬手将珠钗插回了发髻上,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任由男子哭求。
“秋姨娘”白知烨眉头一蹙,似有几分不悦。
“不可能!不会是我家姨娘,一定是你陷害的!”明玉瑶的的丫鬟芙蕖不由分说冲上来指着男子怒喝道。
“怎么不可能,你家四小姐”男子的话还未说完,明华妤便抬脚一脚踢向了男子额头,男子吃痛余下的话便也未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