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接下来我要让侍女给这位姑娘脱衣包扎伤口,你我二人都得回避一下才是。”那大夫走到白月琢身旁揖了揖手说道,他的眼里充斥着对白月琢的惧怕,说话间,声音都在颤抖,显然方才白月琢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真是吓坏了大夫。
白月琢闻言,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床榻上面无血色的明华妤,继而对那侍女冷声道:“手脚利索些,动作快些,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是,公子放心。”侍女垂眸欠了欠身,语气中还夹杂着丝丝颤抖。
白月琢望了一眼明华妤终是走出了屏风,他负手而立,眉眼间尽是掩饰不住的焦躁与担忧。
这时,明燕婉与林靖川双双进了医馆,瞧见白月琢负手而立,焦躁与担忧就差写在了脸上。
“妤儿怎么样了”明燕婉迎面便问道。
“伤口尚且在包扎。”白月琢蹙着眉头回道。
一旁的林靖川将白月琢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下划过一抹不解,素闻白月琢是个笑面虎,实则心狠手辣,近乎无情,他是端亲王最小的儿子,自小没有母亲,受尽欺辱,及笄后便跟着端亲王征战沙场,在他眼里没有情,只有杀戮与残暴,更别说像眼下这般担忧一个人了。
许是林靖川有父亲的宠爱,有两个妹妹的关心,所以他也就忘了,宠爱关心这些关乎情的东西,是人人都想要的,很久没有并不代表会习惯,只是代表白月琢比任何人都想被关心被在乎。
“在下林靖川,参见淇奥郡王。”林靖川上前作揖而礼,语气谦和道。
白月琢蹙着眉摆了摆手,显然他眼下没什么心情去与林靖川闲聊。
片刻后,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侍女,侍女见医馆内又多了两个衣着不凡之人,面上更是紧张慌乱,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道:“这位姑娘虽被长剑刺入心口,还刺的极深,但是好在送医及时,眼下我已经给她处理好伤口,也喂下了药,过一两个时辰,她就会醒过来。”
闻言,那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白月琢快步走进屏风内,便瞧见躺在榻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明华妤。明华妤容貌是京中出了名的绝色,即便如此面色苍白,却依旧掩不住她眉眼间的国色天香,那是让盛开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的美。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淇奥郡王,若不是您来的及时,恐怕本宫与妤儿便要命丧于此了。”明燕婉微微叹了一口气,眼底隐隐泛着杀意。
“谢本王当真不必,若是有闲时,那便去查查到底是谁做的,或许更有意义些。”白月琢说着,便拿起一旁面盆上的手巾,湿了湿后便给明华妤擦了擦脸,她脸上还有些许血迹没有擦净。
这一幕落在明燕婉与林靖川二人眼底,当真是惊住了二人。
“郡王这般是在感恩妤儿救了郡王吗”明燕婉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闻言,白月琢将手巾丢到一旁的面盆里,回眸看向身后的二人,眼底带着些许凌厉的气势,“那不然呢”
“都说郡王不近女色,本宫也觉得郡王是因为感恩,断然不会是对妤儿有旁的心思的。”明燕婉定定地看着白月琢,一字一顿语速极其缓慢地说道。
是了,她在警告白月琢,不许白月琢对明华妤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谁知,白月琢闻言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身,叉着腰向明燕婉逼近,“婉贵人此言,可当真惹得本王不悦,怎么婉贵人的意思是本王配不上你的妹妹”
“怎敢淇奥郡王是当朝端亲王的亲生幺子,华妤是尚书府的嫡次女,二人身份是说不出谁配不上谁这话的。”明燕婉面色一点一点冷下,语气也变得生硬许多。
“婉贵人想说什么,不如一次说完。”白月琢别开脸,语气也渐渐变得风轻云淡,瞧不出喜怒。
明燕婉回眸望了一眼身后,除了林靖川便无人在身旁,她这才收回了目光,望着白月琢漠然的脸庞,缓缓地说道:“今日郡王救了本宫与妤儿的命,于本宫与妤儿是有恩的,但是妤儿为了救郡王,险些将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份恩情也算是还清了。只不过先前既然都救过对方的命,那么有些话,本宫倒也不妨敞开来说。眼下四方未平,朝中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