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荒芜清冷的皇宫长廊上,贤妃不看前路,不变方向的往前跑,边跑边骇然的想着什么,她控制不住脑海中那些疯狂涌入脑海的想法,就像强行灌入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一般。
她不愿再守着一个尸体,先前守着皇上的尸体,日夜担惊受怕,而现在,卢桢也死在房间里,那些小兵完全没有要移动尸体的意思,她不想,她不想,她不想再跟尸体住在一起,她无法忍受那些渐渐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她恐惧,害怕。
她想逃跑,于是她就逃了,她只是想离开这个屋子,不想再回到这个屋子。
然而,就算她跑的再快,也无济于事,因为整个皇宫,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不管她跑到哪里去,始终都在这张网中。
跑着跑着,终于她看到一扇门,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将自己藏在阴影里,望着并没有多少追赶她的追兵,从门前走过,她松了口,随即紧张的四处看去,这也是一个杂乱的院子,到不像是冷宫,只是里面的东西比较少,干净整洁,许是没有人住的院子吧。
寂静安宁到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里,贤妃将脸贴在膝盖上,闭上眼睛,疲累的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坐着,逃与不逃在她心中权衡。
逃走便是一辈子隐姓埋名,可以给儿子留下一个无所牵绊的自由,不逃,她又不想回到之前那个屋子,她不想面对那个人。
就在她思考着的时候,许久不曾好睡过的她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脸上有冰凉的水低落下来,她是被水泼醒的。
甩了甩头,脸上的水滴被甩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脸,最糟糕的情况。
越嫔趴在一张软榻上,那软塌下面被人插了棍子,当作抬杠,四人抬的软塌,她就这么躺在层层云锦铺就的软榻上,用手支着脑袋望着贤妃,眸中尽是愤怒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恨。
“贤妃娘娘,哈哈哈,您不是很高贵吗,很强势吗,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越嫔疯狂的大笑着,因为笑,牵动全身伤势,以至于,她的脸有些清微抽搐。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男子,一身甲胄,手中持刀,看她受伤的表情,不由关心道:“越嫔娘娘您没事吧!”
越嫔摇头,朝他媚笑道:“没事!”
“这是你的新姘头吗”贤妃娘娘一看是她,一颗心完全凉透,面若死灰。
“是啊,皇上死了,当卢桢将军进入我房间之后,我便与他结识了,如今形式扑朔迷离,一颗大树怎能保证永立不倒呢!事实证明,妾身的眼光比您好,这位唐将军,比卢桢好多了!”
“多谢越嫔娘娘夸奖,属下一定会再接再厉,满足娘娘的所有需求!嘿嘿!”唐将军撸着胡子,阴笑道。
越嫔脸色一红,双颊爬过一抹羞涩,她点点头,符合道:“不管是为人还是床上,唐将军都是最棒的!”
“哈哈哈!”每个男人被如此夸赞,都会欢喜雀跃,自豪不已的吧。
“无耻!”贤妃啐了一口,很是恶心厌恶的说道。
“呵呵,无耻,你贤妃娘娘高洁,身为一朝贤妃,那么得皇上宠爱,却还勾三搭四,勾引男人,不守妇道不说,还暗结珠胎,怀上姘头的孽种,您可真洁净无瑕啊,呸,恶心!”越嫔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