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仙几乎是逗着手把聘礼账本交给叶正元的,“你看看,这是不是太贵重了。”虽说荼荼也有不少银子,但是长宁拿来的这些聘礼,感觉是自家家产的好几倍啊,到时候
陪嫁可如何是好
叶正元瞧着,也有些呼吸紧蹙,尤其是看到里面的好些东西,不是凡品,于是看着卫子玠也紧张起来,“长宁啊,你爹娘从前在作甚的”
厅里此刻也没有旁的人,在添茶倒水的也是叶家姐妹俩,所以卫子玠也没有半点隐瞒,上前朝白玉仙和叶正元作揖,一脸正色道:“家父乃前朝晋王李诚。”
虽说除去白玉仙夫妻俩,其他人几乎都知道卫子玠是朝廷上那个呼风唤雨的权臣,但却不知他竟然是皇室贵胄,而且还是出正嫡,比当今圣上还要血脉正统。
按理说,他爹当年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只是后被害之后,才追封的晋王。但是世人对于他的尊称,更多的是贤王。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当年贤王祸乱后,我随师父改名姓卫,名子玠。”
余下,应该不需要他说什么了。
毕竟关于卫子玠的传闻,大家听了十几年,可以说是从卫子玠小时候就开始传起的。因此自然不必他来解。厅中再一次沉寂,不过撇开这身份不说,卫子玠其实也是个凡人,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白玉仙倒是没多想,只是叶正元担心起来,他到底是皇室正统,如今虽说手里
还有着实权,可是朝廷上那位留得他么所以这桩婚事,他有些疑虑,然而看到白荼的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副早知道的样子,如此自己就是反对也无效了,最后只得有气无力道:“你二人既是情投意合,那便也不
求多的,今儿是个好日子,莫要在耽误这良辰吉时。”
得了他这话,卫子玠与他行了一礼,那厢也开始清点彩礼,认真记下。
至于王昌黎也开始跟叶正元商量成亲事宜。
于是,作为主角的白荼和卫子玠,反而闲了下来。
白荼第一时间便问:“你哪里屯来这么多好东西”
“父王母妃留下来的。”卫子玠应着。
白荼不信,“你爹是两袖清风的贤德王爷,哪里有这么多好东西。”
“不要在意如何得来,反正不是民脂民膏就是。”卫子玠对于她这种专注一个问题的精神很是不赞同,直接将这话题给结束了。于是白荼真不打算追究了,毕竟当年晋王妃的出嫁之时,听说那是十里红妆羡煞了旁人。对了,晋王妃,似乎母族姓卫,可是这朝堂之上,或是世族大家,好像没有卫姓
,莫不是也因当年的祸乱
想到此,白荼不敢去问卫子玠,毕竟这大喜的日子,何必平添了他的悲伤。庄子很大,这一年里又不断修葺,越发使得原本就恢宏大气的庄子也精致起来。两人顺着这抄手游廊穿过这一片佛肚竹,前面便是一片开阔视野,大片的荷塘,只是可惜
这个时节,荷塘里早已经花落成泥,只见对面荷塘边,几个小厮正挽着袖子裤脚在里头挖藕。“可惜了,今年满塘荷花一朵未曾见到,好在宁鹃姐给我收了不少莲子,改名儿拿来,我给你熬粥。”白荼有些遗憾,不过转而想起好歹还有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