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虽说是家宴,可这七人却是单独在一个小院子里,和其它人分隔了开来。
太阳落下了山头,月光照在了池子里,一片波光粼粼。
蛙声骤起,晚风拂荷,远远望去,欢声笑语,一片和谐。
七人也是随意聊着,他们并没有聊各自的属地,都是讲一些市井传闻,或者探讨几句修炼上的心得,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当然,都是以秦黑子和韩家老祖为主导,楚家之人皆在一旁赔笑。
看着天气渐晚,韩家老祖笑了笑,举起了筷子,夹向了一盘制作精美,香味四溢的肉。可筷子忽然就顿在了半空之中。
四位老祖毕竟当年一起打拼过,彼此的性子都很了解。
楚家老祖看见这个动作,心里微微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
他心里虽然鄙视,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把戏,不过他却不能不接下去。
两家来了四位宗师,这就表明了他们绝不是来吃顿饭那么简单。
楚家老祖脸上未有任何表情,看到韩家老祖筷子在半空之中未停下,急忙问道:“贤兄这是怎么了莫非饭菜不合胃口”
韩家老祖放下了筷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贤弟啊,并不是这饭菜不好,只是我在这吃着珍馐玉食,想到了我越地子民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无物可食啊!”说着,眼角还真的有了丝丝泪光。
楚家老祖按着腹诽:“这越地穷困,还不是你自己搞成的,现在装什么爱护子民的贤主”
这些话,若是在他未断臂之前说,他可以冷笑着嘲讽韩家老祖两句,可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低头。
“贤兄爱护子民之心让兄弟感动,若是贤弟不介意,我百川可以出粮草万石,成全贤兄思民忧民之心。”
韩家老祖脸上大惊,立马说道:“贤弟,这怎可使得”
一番“推脱”之下,韩家老祖满面红光的“勉强”收下了这万石粮食。
大户人家,茶余饭后自然不似常人一般坐到村口去聊天,他们自恃身份,除了年轻人,其它人也不会去妓院听个小曲儿,赏支舞。所以,每到重要日子,他们都会去最出名的妓院,请最能歌善舞的女子到家中老表演一番。
七人吃着饭,隔着池子,对面已经搭起了台子。
顿时莺歌燕舞,那些女孩子都穿着透明的薄纱,展现着曼妙的身姿。
韩家老祖看了两眼,突然表情严肃,随即一脸的难受相。
楚家老祖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这韩老头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可偏偏他知道这老头来敲竹杠的,可他偏偏还不得不配合他。
“贤兄,是否觉得这歌舞不好”
韩家老祖放下了筷子,长叹一声说道:“我不是觉得这歌舞不好,而是觉得这歌舞太好了啊!”
“哦,怎么说”
楚家老祖有些疑惑。
“我越地将士还在苦守城池,没想到我韩某人还在此处莺歌燕舞,忘乎所以啊!”
楚家老祖听闻,心里咒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老东西”,偷眼瞧了一眼秦黑子,发现他眼睛虽然看着歌舞,可听到韩家老祖说话的时候,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奸笑。
楚家老祖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目的,吃肉垂泪,求的是粮草;那这闻歌思将,便是求士兵了。
韩家老祖被楚家老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老狐狸”,可脸上还得露着笑容,连忙说道:“若是贤兄不介意,我百川可借三万士兵。”
韩家老祖自然又是一番“推脱”之后,“勉强”接受。
得到士兵和粮草的韩家老祖红光满面,哪里还有之前那种两眼垂泪的模样。
可韩家老祖显然不满足这些小利益,自他踏入百川,看到这里物产丰富,人人锦衣布鞋,眼睛都直了,他觉得这么好的地方不应该由一个断臂的老头来当家做主。
一番交谈之后,他突然问道:“贤弟啊,你这子孙满堂,我进来看了一圈,唯独一个打扮得像书生的白衣少年气质犹佳,未来肯定不凡,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门下的食客”
一些大家族的子弟,都会养一些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