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任真回过头,凝视着远方那道佝偻背影,凄然一笑,眼眶有些湿润。
不忍别离几多辞,爷俩痛快互骂一顿,各自甩袖离去,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道别方式。
收回视线,他转身望向鲫首的青衣女子,心神微沉。
绣衣坊搜罗天下讯息,都装在他脑袋里。对于这个名为薛清舞的剑侍,他了熟于心,也颇为忌惮。
她虽然是顾剑棠的侍女,剑道天赋却极恐怖,不比顾剑棠逊色,小小年纪就名震北朝,更被誉为剑道第一奇女子。
刚踏上贼船,就要先过这冷美人一关,他的压力并不小。
游到江心,白鲫猛然一滞,如大船抛锚般,停泊在了水面上。
一男一女,一首一尾,聆听着滔滔潮声,在江心里对望。
薛清舞眼眸清冷,如月光般幽寒,洒落在任真身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