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泞心情有些沉重的往妙荔消失的方向走,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掺和到两个人的关系之中了。
他早就发现了两人的关系有些异常,也在尽自己的可能给他们帮忙,但都是小小的帮忙,不敢太过于明显。
皇上一发话,他就需要光明正大的帮忙。
让他去问孟娘娘刚才在看什么,应该更想问的是孟娘娘刚才有没有看他。
他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过明显能感觉到皇上是处于要讨好的状态,妙荔是被讨好的。所以就算要掺和到这件事情中,绝对不能得罪了妙荔。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够长久在宫中待下去,他也是真的喜欢妙荔,总能在她身上找到娘亲的感觉。温柔时是极端温柔,保护他的时候拼尽全力,亲生的也不不过如此了,还时时的提点他该怎么做。
想着想着,周义泞已经到了千鲤池前面,看到了妙荔和庆喜。
周义泞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个气,对着妙荔的背影跪下说:“给孟娘娘请安。”
“你过来了,快起来吧。”妙荔回头拉起了他,温柔的问:“放学了”
“对。”周义泞抬头看着她说:“孟娘娘刚才好像是从流光泉那边过来的,儿臣刚刚就在那边,娘娘看见儿臣了吗”
他和皇上站的很近,如果看见了他,肯定就看见了皇上。
妙荔笑着回答:“我看见了,不过庆喜嚷嚷着要过来看鱼,我就没有叫你。”
周义泞点了头,说:“儿臣方才也感觉孟娘娘的目光往那边瞟了一会儿,却没见娘娘走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我。不过儿臣看见门孟娘娘了,就赶紧过来给娘娘请安。”
“难为你有心了。宫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只有一个,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刚才好像还在和谁说话。我看那人好像面生的很,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你在和谁说话”妙荔说的非常自然。
听她说面生,周义泞心中一咯噔,有那么一点点悲哀。
妙荔见他许久没有回答,以为是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人,偏头问:“怎么了不方便说吗不方便就算了。”
周义泞咽了咽口水说:“没有什么不方便,就是我刚才放学遇见了皇上,他问了我几句功课。”
妙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像刚才一样自然的说:“是这样啊,可能离的太远了,加上阳光有些晃眼睛,我看的不太清楚。就远远的看着他穿的红衣服,不知他穿红衣服做什么”
周义泞现在心情紧张又有那么一丝难受,脑袋就有一点不够用,把自己知道的脱口而出,“好像是要去安妃那里,跟她喝什么交杯酒。”
周义泞说完之后就想捂住自己的嘴,他真是口无遮拦,不知说了什么鬼话。没有帮到半点忙,这下还帮了倒忙了。
周义泞偷望了一眼妙荔,发现她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反而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又去结婚了。我还说皇上好好的为什么要穿红衣服,原来是喜服。”
周义泞想遮掩,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结结巴巴的开口,“孟娘娘,其实……其实……可能是,因为西昌的使臣过来了,皇上……才不得已要,要那样的。”
看孩子状态就能明白些事,妙荔轻轻敲了一下他脑门说:“这是皇上的事情,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这么结巴。这还是后宫的事情,就更加不是你能说的。而且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轻易猜测圣心,知道了吗”
看得出来她是故意拉偏重点,周义泞泄了气,低头说:“儿臣知道了。儿臣还有功课没有做完,现在要去做功课了,儿臣告退。”
“去吧,路上小心些。”
周义泞快步走回刚才的地方,周述宣还在那里等他,半步都没有挪动过。
他回来了,周述宣迫不及待的问:“她刚才在看什么”
没有办法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周义泞一鼓作气,把话说了出口,“孟娘娘说她远远的刚才看见儿臣和一个人在说话,觉得那人眼生的很,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周述宣感觉自己脑袋在嗡嗡发响,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人”说的应该就是他,眼生也是在说他。
我在翘首以盼与你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