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两黄金呐,这可不是小数目!怎么册上写的却是总价值为三万两白银呢这也相差太远了。再加上未登记上册的一万两黄金的琉璃胆瓶,还剩下价值为数十万两白银的东西都哪儿去了!就这么消失无踪了!
汪旋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如果曾姑娘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底下肯定有人私吞了这些财宝!
汪旋知道抄家后统计的数额经过层层官僚压榨盘剥,与最终落入皇家手中并登记在册的数额不尽相同。但这些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私扣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私吞本该充进皇家国库里的宝贝!
他想到了什么,赶忙翻开阴馥淼写的状纸,果然里面有一句话这样写道:父亲生前清正廉洁,从不搜刮民脂膏,府上只留有祖上家传珍宝,可怜被抄家后家中所有的家传宝物尽被搜去,尤其五彩流光琉璃胆瓶,据说是天下绝世孤品,是祖上千般叮咛万般看重的珍藏之物,此等宝物就算我家寒舍留不住,也应归圣上所有,不想却因此散佚在民间不知去向。父亲因此倍感愧对祖先,至死也未瞑目……
原来如此,难怪圣上看重!
汪旋站了起来,沉吟一番后抬头说道:“曾姑娘,时间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今日就谈到这儿吧,改日再传唤你,我们接着谈!”
阴馥淼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发她走了,她很“着急”地张嘴道:“大人,我父亲的冤情还没有细说呢……”
不料却被汪旋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曾姑娘,本官得先把令尊的案卷看明白后才能和你再细谈吧。”
汪旋就这样把阴馥淼打发走了后,他就赶紧去了谭耽发所在的谭府。
谭耽发正在府中的花园里优哉游哉地遛鸟玩,在他眼里,一个小小的贪赃枉法之案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尽管有圣上的命令,但翻案也翻不出天来。
“哎呦,老汪啊,你怎么来了”谭耽发诧异地看着一手拿着一叠材料一手撩袍摆疾走而来的汪旋。
汪旋来到谭耽发面前连气都没喘匀,就把一叠材料一股脑地塞到谭耽发手里没好气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谭耽发疑惑地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一堆材料,“哦,是卷宗啊!”他边说边翻了翻页,也定神看了几页后,仍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他又疑惑地抬头看向汪旋道:“没什么啊”
汪旋很没有耐心的从中抽出一张纸压在众多材料之上,点了点上面的墨迹说道:“老谭,你好好看!”
谭耽发岁数大了,眼睛有点花,他拿起了那张纸,后仰着脖子虚眯着眼睛边看边说道:“哦,是状纸!”他看了半天自以为找到了让汪旋慌张的原因说道:“哦,你没想到曾嵘家里那么有钱!”
汪旋有些气苦道:“老谭啊,你这刑部尚书是怎么当的!”他不得不指明道:“这是曾姑娘亲自写的状纸!你看她写的,再看看咱们卷宗上怎么写的!”
“哦,做对比啊,你说明白啊!”谭耽发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拿着状纸,再一次虚眯着眼睛来回看着。
他这回有了目标,便针对性的两边翻看,不多时,他确实找到了一丝异处,他道:“什么五彩流光琉璃胆瓶!这么值钱”
“你可算找到重点了!”汪旋道:“卷宗上根本就没把它记载下来!”
谭耽发明白了,他沉着脸问:“会不会是那位民女撒谎”
“你觉得她会有那种胆子写条假的诉状给圣上看!”汪旋没好气地回道。
谭耽发来回踱步,这次踱步可不是为了遛鸟,而是紧张。
汪旋道:“老谭,我不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吧我们得去宜洛城走一遭,把办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