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狄莫芸点头,几人拉着运粮的马车下了山,与已经焦急等候了很久的小武他们会了合。
小武又是很激动地抹着眼泪对狄英遥说道:“二公子,小的以为再也看不到您了!”说完醒悟到自己说的话不对,这不是在咒自家的主子吗!小武忙改口道:“不,以为您再也看不到小的了!”这话说得好像也不对。小武词穷了,抓耳挠腮的很是着急。
狄英遥很大度的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看,你主子不是死里逃生地回来了吗”说罢他伸展双臂,让一众仆人看看,他们的主子还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
只有狄莫芸知道狄英遥实际上伤得不轻,他是在硬撑。他这么做是为了安抚人心,也是凝聚人心,因为接下来可能还有硬仗要打。
果然,小武又哭哭唧唧的把粮栈的事汇报了一通,听得狄英遥面色越来越沉重。
狄英遥昨日已经听狄莫芸讲了大概,这回又听小武细说一遍,他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
在路上,狄英遥向狄莫芸分析道:“我来时贺亚县已经发生了暴乱,但又不像是灾民发起的,按照常例,灾民最多是抢粮,不会行其他恶事,我本来就怀疑是有人在趁乱闹事,现在看来,还有一种可能,这场暴乱说不定就是那个人为始作俑者!
狄莫芸说道:“如果那女人是始作俑者,那她的本事可不小,而且她排了这么大的一场戏仅仅针对你,却又不杀你,感觉像……”
狄英遥问道:“像什么”
狄莫芸道:“猫戏老鼠。”
二人都不吱声了,他们的感受都是一样的,好像那个女人为的就是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
出于悲悯之心,狄英遥在回贺亚县的路上把横尸在野的尸体,不管是己方的伙计还是难民,也不计较他们尸体的溃烂程度,都一并装进了麻袋里,带回去安葬。
到了贺亚县的粮栈,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看到苏掌柜和其他横死的伙计们,狄英遥还是很伤心,眼圈红了又红。
狄莫芸却冷淡得多,她上前查看苏掌柜的伤势,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他是死于他杀,但应该不是这些乱民所为。”
狄英遥也跟着上前看了看苏掌柜的伤口,说道:“看那伤口窄小但深度却很深,应是被利器所伤,可地上却没有这样的利器。”
狄莫芸点头道:“没错,这里没有凶器,凶手行完凶后拿走了凶器,这说明什么,说明凶手还活着,而且那凶器是他惯用的武器!”
狄莫芸道:“你看其他伙计的致命伤,都是一剑封喉,说明凶手是同一个人,身手还不弱,这样的人会是难民吗”
狄英遥点头,看来是有人故意的。”
狄英遥想了想道:“听小武说他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害了,要是那么说的话,就不应该是土匪他们干的,那个瘦驼子视财如命,没达到目的之前怎么可能杀了他们”
狄莫芸点头说道:“嗯,言之有理。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狄莫芸与狄英遥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还是说那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帮手!如果不是那女人操控的,那又是谁对狄英遥的人下这么狠的手呢和那女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置狄英遥于死地!
千肠百转,种种心思萦绕在心头。狄英遥看了看苏掌柜,又看了一眼狄莫芸,皆心意相通地点了下头。
狄英遥看着苏掌柜后面的那堆粮食,向属下吩咐道:“将苏掌柜他们进行厚葬,再清点下囤粮,看看还剩多少。”
属下们皆遵从称“是”。
而在狄莫芸身侧的相沁看了苏掌柜许久,她发现了一些问题,刚想要张嘴说话,却被王疾川一把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相沁愣了愣,便闭嘴不言,等他们都回到了厢房的时候,相沁才说道:“那个苏掌柜有问题。别的尸体都是割了喉的,唯独苏掌柜是直插心脏致死。”
王疾川道:“不光你,我们都看出来了。”
狄莫芸说道:“你们说,凶手为什么要给苏掌柜特殊待遇”
相沁道:“该不会因为他是掌柜吧!”
狄莫芸笑着摇头道:“不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