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一场连酆崖绝顶精英,以及魔族魔尉都产生毛骨悚然之大恐怖的种魔珠,就这般被没心没肺的小树一脚给踢了回去。
将种魔珠当成某个酆崖军士法宝的九州众修,十分赞同小树的言行。
“确实顶个球用。”
“还挺结实的这球……”
“话说,什么修士才会用球状法宝”
“唔,应该是欠踢之修士……”
“噗!”
“都别废话了,赶紧找人找魔找罗刹!”
……
一番吐槽后,众人看了眼飞出视界的种魔珠,便拐了个弯儿,朝另一个方向前行。
并不是他们或者小树感受到了什么,而是——
“连法宝都给打飞出来了……找人是找人,却也没必要身陷险境,道爷头又不铁……”
暗赞自己那一脚风姿了得后,小树走得有些嘚瑟,却也有些疼。
毕竟那是种魔珠。
即便没有因为他这一脚吸点儿他的什么,却也让他脚骨出现了不少裂纹。
但这,仅仅是种魔珠对这片战地的生灵造成的微不足道的影响。
当莫名其妙远离战地中心,无论酆崖军士、魔还是葬海血子都渐渐走出疯狂变得冷静,且开始滋生一种绝顶精英以及魔尉相同的骇然之感时……
种魔珠又飞了回来。
“不好,暗器!”
“快跑……快追!那,那是种魔珠!”
“哈哈哈哈,种魔珠是我的,是我的!”
……
只要混乱战地的混乱还在,便没人关注种魔珠是否飞了出去,又被人踢了回来。
绝顶精英和魔尉正在激烈大战。
在这场战斗中越多地杀死对方,自己便能越轻松地带着种魔珠,以惬意的缓行方式凯旋而归。
很远的地方,失道之罚吸引了绝大部分大能的关注。
即便是魔妾和冰衍,也甚少看到失道之罚的场景。
这一幕让他们震撼,震撼之余,却也给了他们体悟天道的机会。
却也仅仅是体悟。
要让他们身处其中亲身体验一番,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疯狂吧……”
体悟之余,冰衍瞥了眼疯狂和罗夙手下分身战斗的各族古今大能,心头疑惑更甚。
因为在他看来,这帮大能和罗夙之间的冲突,蠢得不能再蠢,是一件完全可以避免的事。
但即使再疑惑,有一件事他已然确定。
“看来我真的是错怪敖偈了,他不是想陷害我……”
视线一转,冰衍看向正与失道之罚做抗争的敖偈。
本就被罗夙那尊血棺重伤的敖偈,在两双漆黑燃烧的大手的侵袭下,局势越来越堪忧。
“所谓失道,不如说是夺道,触怒天道,剥夺己道,此等天罚……”
越是观战,冰衍越是心惊。
因为失道之罚开始至今,他依旧没有找到正确的,应对剥夺己道的战斗方式。
而此刻,身处失道之罚的敖偈,完全是凭借着龙族天生的感应,靠求生本能闪避着天道对己道的剥夺。
至于反抗
未见分毫。
“而罗夙……”
身为罗刹,罗夙一身修为分为两方面。
一方面是他自体内精血中获得的老祖传承。
另一方面,则是他后天的修行。
但无论是哪方面,也都脱离不了天道二字。
“别说是罗刹,即便是横行的魔族,又何尝能脱离天道……”
只不过魔族天生和天道相亲,随着漫长的时间流逝,如今甚至出现了可吞天道本源之趋势,失道之罚对魔族造成的伤害,反倒小了些许。
此刻的罗夙,局面比敖偈稍好。
但这完全是因为他不惜自损精血根基,再次强行施展血棺。
面对恐怖的失道之罚,这次他倒沉稳了许多,并未一开始就施展全力,让血棺露出一条缝隙,进而吞噬这两只漆黑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