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给她银子,桃酥拿走。”
低斥过后,萧谣吩咐着阿左。
他就说么!
萧傻傻脸上瞬间绽放出百朵玫瑰、千朵芍药。这笑容看得江阿丑头皮发麻,世子如此目光,怎就好似县衙里那只黑狗遇到了肉骨头
江阿丑搔了搔又短了几寸的头发,很替世子捏把汗。后宅不稳,可是大忌。按着自家世子这样的宠法,“宠妾灭妻”那是指日可待啊!
怎么办啊,怎么办呀!
江阿丑急得直转圈。
这秦王府能不能摊上个正常家眷一个秦王妃让世子小年年岁受尽了苦头,这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该不会再走上秦王爷的老路吧!
唉!
作为世子最忠心的属下,江阿丑“嗷呜”一声后颓唐着一屁股蹲下。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他的鬼哭狼嚎的,还有“撕拉”一声扯。
江阿丑:...
此时此刻,他的忧郁全消。
夏风吹呀吹,吹得好欢畅!
裤子飞呀飞,飞得人惆怅。
这蒲县如今是坏裤子成风了!
“世子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儿没做,属下告退,告退!”
顶着一脸大茶叶梗子,江阿丑纵身一跃,一溜烟奔向远方。
萧傻傻将手指按得啪-啪作响,嘴角更添了冷笑:若不是看在阿谣的面上,更不想污了眼睛。他连一条裤衩都不会留给江阿丑!就他那点子小聪明,还敢嫌弃阿谣!那就让他看看江阿丑的“脸”有多大!
捂着屁股跑得正欢的江阿丑只觉得后头一凉,赶忙张惶奔跑。
“姑娘,您的银子我不能要。”
“为何不收,我愿意买,你收下便是。”
“姑娘,这桃酥脏了。”
“要你管,我喜欢。”
萧傻傻看向争执正欢的萧谣,笑着摇了摇头。
“姑娘,”
阿左低低唤了一句萧谣,耳语道:“吓唬吓唬也就行了,姑娘犯不着同她置气。”
“谁置气了”
萧谣斜睨了眼阿左,突然将耳畔明月珰晃得脸颊生辉,银铃般的笑声也随之倾泻而出。
走近的萧傻傻,贪恋地看着萧谣灿若春花的侧颜,嘴角上扬。不过一想到再过几日要做的事情,脸上的笑也就淡了许多。
萧谣轻瞥了萧傻傻一眼,转头正色同妇人道:“你看,你这当街挎篮子卖吃食风险太大,莫不若去我家铺子。”
萧谣的话带着股不容置喙的从容,惹得阿右不免多看了几眼。按说萧谣不过是个小地方长大姑娘,即便是受了丁婆婆的熏陶,可骨子里的骄傲贵气又是怎么回事
想至此,阿右不免又瞟一眼。却不料正对上一道锐利的目光,那眼神就似一柄锋利的剑,直逼阿右心房。阿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敛目低眉不语。
这个萧傻傻不一般!
阿右打定了注意,要劝萧谣离他远些。更是瞬间掐断了对他那点儿绮思。
“姑娘...”
妇人显见得有些心动,她眼眸里的欣喜是骗不了人。可不过须臾,却又立时暗淡了下来。但见她缩着肩膀,并不看萧谣,低低地说道:“多谢姑娘抬爱,只是...”
妇人抬高嗓音,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抬起了头,咬牙道:“不过小妇人不能去。”
不能去
萧谣玩味地摸了摸手里的松子,松子正眼馋那些扔在地上的桃酥,见萧谣张牙舞爪来抓,却是须臾便转了鼠头,摇着尾巴,只留个了圆溜溜肥嘟嘟的屁股昂扬。
萧谣:...
为什么当街撸松鼠还不是为了自家与众不同的气质
如今松子这样,气味倒是有了,这气质么...
萧谣轻咳出声,扔了松子。
松子先一惊,待看到居然正躺于桃酥堆里。一溜烟跳起,站直,还冲着萧谣拱了拱手。
真是,早这样多好
作为松鼠的气节呢没眼看哪!
不理会津津有味吃桃酥的松子,萧谣轻轻拿起妇人手,放了一锭银子。唬得妇人手一抖,银子就骨碌碌滚落在地。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