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是真的快要死了啊!
昨晚上爬了李家少爷的床,天不亮就被新进门的少奶奶捉奸在床,一句话没说,冷着脸就让人拉下去堵了嘴打,打的昏死过去几次,都被少奶奶让人拿冷水泼醒了继续打。
要不是少爷身边的小厮平日收过她跟苏姨娘的好处,偷跑着把消息递给了苏姨娘,苏姨娘冒着被惩罚的威胁去找了老太太,老太太怕闹出人命,将事情拦了下来,把他们夫妇叫进府,将人抬回了家,她小闺女这会儿不死也被少奶奶压着签了卖身契,给卖到黑窑子里去了。
她当时看着自家闺女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几乎要崩溃,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漏子!
她想张口反驳那些人,可蓉姐儿是怎么受的伤,她是万万都不能当众说出去的。
她不说出去,以后蓉姐儿还能远远的嫁了,若说了出去,蓉姐儿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想到这,张氏的眼神突然一厉,恶狠狠的瞪向苏木槿,那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是不是知道蓉姐儿是怎么受的伤,所以才会那么说
察觉到张氏阴狠的目光,苏木槿朝她挑眉一笑,张氏的瞳孔一缩,她果然知道!这个贱人!
“大伯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苏木槿神情一转,面上带着几分不安,“是不是二姐怎么受的伤不方便说这个大夫望闻问切,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也不知道伤在哪里,我……实在没有办法开方子……”
“你这个死丫头,你是故意的!”
张氏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这是先被苏海棠那个小贱蹄子耍了,来到这儿又被这个死丫头戏弄了,她们姐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苏木槿皱着眉头,“大伯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来就是讹你银子的,你还……”
“哦,原来大伯娘是来讹我银子的,不是找我给二姐治病的。”苏木槿接了话,然后神色一冷,“大伯娘凭什么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们当猴子耍你们当初找人来十文饭馆闹事,我看在亲戚的面子上,那李家的柳管事认罪,我也顺水推舟,没再追究你们的责任。怎么,你们今日又想来这么一出!”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窝草,老子的一腔热血简直喂了狗!”
“这对老不死的东西,居然真是来讹诈的!”
“苏东家你可不能再姑息他们了,本来就对你不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你便宜……”
“柳管事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天啊,你们还记不记得先前那个案子,说是吃死了人,还告到县衙了……”
“我记得,我记得,十文饭馆差点被毁了……”
“那个柳管事不是李家的吗”
安泠月上前一步,扬声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个张氏是李家大小姐的乳娘,她的大女儿是李家少爷的姨娘,眼馋我们家姑娘这十文饭馆,就撺掇了李家少爷想通过肮脏手段夺走我家姑娘的饭馆,谁知道,事情败露,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替他们跑腿的柳管事给搭了进去!”
“我的个娘诶,这哪是亲大伯、大伯娘啊,这分明是仇人啊!”
“苏东家,今儿个这事儿得报官啊,不然他们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的!”有人高声道。
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是啊,苏东家,可千万不能再姑息了……”
苏木槿福了福身子,“谢谢诸位乡亲父老,今日这事,我不会再姑息了。泠月姐姐,去报官。”
“是,姑娘!”安泠月欢快的应了一声,抬手招过一个伶俐的伙计,那伙计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朝县衙跑去。
张氏与苏连荣一见,慌了。
“三丫头,这事儿不赖我们,是苏海棠说的,是她说的让我们来这十文饭馆闹腾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告官去找她,跟我们无关的!”
张氏说着,腿脚麻利的爬上了牛车,拍着牛屁股,“驾!驾!”
众人哄堂大笑。
“这娘们儿牛马不分啊……”
“哈哈……”
苏连荣直觉丢脸,扔下张氏与车板上躺着的苏芙蓉,一个人推开人群溜了。
张氏赶不走牛车,急的大叫,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