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陕西是应崔家族里邀请,回去教导崔氏子孙的。”
“那你跟越公子……”
“我跟师弟是先生的关门弟子,自要伺候在先生左右。”越砚青接话,眉眼略带几分清冷,看了苏木槿一眼,“左右,朝局混乱,我们兄弟也懒得去趟浑水。”
苏木槿浑身的汗毛猛的竖了起来,越砚青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见苏木槿心虚,越砚青勾了勾唇角。
崔老先生终于将一盏茶喝完,心满意足的放下空茶盏,笑眯眯道,“听说太后颁了懿旨,给三姑娘与镇北侯府的世子爷定下了亲事……”
“先生,三姑娘早被皇上赐封长安县主。”越砚青插嘴道。
崔老先生哦了一声,“对,是有这么一回事。老夫还没恭喜长安县主……”
苏木槿忙起身,“不敢。”
“不敢你这丫头一手搅的京都混乱至今,居然会说出不敢二字”崔老先生混不在意的摆摆手,“长安县主,老夫有一句话不知……”
“长安洗耳恭听。”苏木槿心下一惊,恭敬道。
崔老先生笑笑,站起身,“县主聪慧异于常人,心机谋算更是令人佩服。只是,朝堂动乱波及百姓,夺嫡之争,历朝历代苦的都是穷苦老百姓。县主长于民间,当知百姓之苦……”
话说到这里,苏木槿已经明白了崔老先生此来的主要目的。
当即躬身道,“老先生所言极是,夺嫡之乱若祸及百姓,必民不聊生,所以,必得快刀斩乱麻,还夏启一个清明繁荣。”
崔老先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越砚青看了苏木槿一眼。
业哥儿神情纠结,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惧,“三姐……”
先生与师兄与他说起三姐搅混了朝堂一池水,他还不信,如今,听三姐亲口承认,他心底再也止不住的害怕起来。
苏木槿抬眸,看着他,笑了笑。
“老先生既然连这些都知道,想来我的真实身世也早已知晓了吧业哥儿都知道了”
崔老先生点头,“不错。”
“那业哥儿就拜托老先生与越师兄了。”苏木槿看着弟弟害怕的眼神,笑了笑,朝崔老先生与越砚青一人行了一个大礼。
“诚如越师兄所言,朝局混乱,你们这几年专心学问即可,功名……等等又何妨。”
“三姐!”业哥儿急的眼圈都红了,“你呢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阁老、首辅”
苏木槿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不怕,姐一个人照样能让盛文帝寝食难安!”
业哥儿还想说什么,越砚青轻咳了一声,业哥儿握了握拳头,面上扯了一个僵硬的笑,“那、那三姐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木槿点头,“你跟崔老先生好好做学问,以后考个功名,光耀门楣。”
业哥儿嗯了一声。
接下来,崔老先生又点拨了苏木槿几句,几人一起用了晚饭。
临走,业哥儿告诉苏木槿,他明日会回一趟十八里寨,告诉爹娘一声。
棉姐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舍业哥儿走,业哥儿也红了眼,却不说不走的话,只道,“回头哥哥去找你,一定去找你……”
苏木槿没留意业哥儿这句话中的语病。
等她在京都看到业哥儿与越砚青出现在通政使司,苏玉盛与战二哥出现在东西大营时,才反应过来,他们怕是一早就做好了瞒着她,等在京都站稳脚跟时再告诉她的打算。
……
翌日,业哥儿回了趟十八里寨,将自己要跟着先生回陕西的事说了。
沈氏不敢置信的揪着儿子胸前的衣裳,“你说什么你大哥死活要去当兵,你跟娘说你也要离开”
“六哥,你该不会是像二哥一样,被人给撺掇了吧”
苏海棠在一旁,眸光微闪。
沈氏闻言,立刻道,“是不是你三姐是不是她……”
“与三姐无关。是先生家族请先生回去教导本族子弟,我跟师兄身为先生的学生,自然要一同前往,伺候左右。”业哥儿解释道。
言罢,冷冷扫了苏海棠一眼。
苏海棠往沈氏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