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些三姑六婆传出什么闲话!
她可是听她爹娘说,京都不但女子爱八卦,那些闲的发慌的大老爷们儿也很会嚼舌根的!
所以,世子爷您该听的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的话,请看看我的眼神!
顾砚山被安泠月看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偏偏还自己脑补出了安泠月那三个字和她眼神里的剧情,只觉心口一阵发闷,想死皮赖脸跟着去,但仔细想想,安泠月的话不无道理,他的目标太大,苏三住到他的院子里已经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若他再陪着一起逛街买东西,只怕不消一个时辰,京都就能传出十种八种不可说不可描述的版本儿出来。
咳咳。
顾砚山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走一趟兵部,你们去吧。”
安泠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去就好,不去就好。
苏木槿好笑的看着两人,“走吧,总要一起出院门的。”
……
三人出了小巷子背对而行,苏木槿与安泠月一路往热闹的街市走,顾砚山骑着马自然挑僻静人少的道路走。
“姑娘,若是以县主的身份去参加靖王府的满月酒,不如……选长命锁之类的物件儿,讨喜、百搭,不会让人觉得失了礼数,也不会让人觉得咱们存了什么心思。”
两人行了一段时间后,在一处茶铺前歇脚,安泠月出主意道。
苏木槿点头。
小孩子的东西说好买其实最难买,特别是牵扯到皇家子嗣。
布料怕用了什么不干净的黑心棉,吃食怕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真是难为死。
“姑娘,老伯说京都最大的银楼就在前面主道上,我们穿过那条巷子,再过一条街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门楼,那个门楼就是银楼立起来的。”
“嗯,走吧。”
两人穿过小巷子,顺着安泠月问来的路上了巷子外的那条街,刚出了巷子,就听到街道上传来哭叫声。
两人眉头一蹙,对视一眼,脚步飞快的朝哭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哎呦,你们两个小娘子,快过来……”
两人走到一半,被路边一个虚掩着院门的婆婆喊住,将二人拉到一旁,小声道,“可不敢过去,那边在抄家,好多官兵……”
“抄家那家是官”
“唉,项家当的什么官啊,人家当官住大院请丫鬟,项家啊……比我们老百姓活的还辛苦,项家老太太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要亲自织布换钱,项家夫人还常常接我们这些人家的零散活计换几个铜板……还有项家那两个孩子,真真是可怜见的……一个才六岁,一个刚及笄,才说了一门亲事,就摊上了这么个抄家的祸事……”
苏木槿与安泠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为什么事抄家啊”
婆婆一听,叹息声更重了,“为什么抄家还不是项大人当官太清没有学人结党营私,一个孤零零的五品官哪里有人放在眼里!”
说着,脸上陡然生出几分愤怒之色,“他们说项大人贪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婆子我这么大年纪,在这条街上住了这么多年,项家若真是有银子,会让自己的老母亲那么大岁数还操持生计会让自己的夫人去接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衣裳拿回去洗!”
安泠月脸上满是唏嘘之色,“这么说,项大人一家是被冤枉的。”
“当然是被冤枉的!”
老婆婆愤愤不平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帮项大人他们一把”
老婆婆看着她们,摇头,“帮,我们怎么帮那些官兵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