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这一幕的变化,箫剑生已经快速的判断出铁笼其实是一个阵,可以封印修行者的气海,影响进入之人的感官判断,甚至出现幻觉。
实力不济者,或者没有提前提防者,一旦落入圈套,结果只能是死。
诸如他自己,念力比普通同境界的修行者强上几分,感知也就多了几分,所以才有了提前的预判,能清楚的感知到此刻的铁笼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张无法随意行走的棋盘,人身自由便加了规则限制。
此时便有黑白两色棋子向他移动过来,柳生静云就隐藏在众多棋子之中,以便藏匿行踪。所以,箫剑生在心里淡淡的说了句,柳生静云,你要自绝生路,我只能成全。
这句话他之所以没有说出口,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刚才他对柳生静云还无杀心,只想让他重伤,或者自行退出桑帮,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或者说他改变了对东杲人的印象。
箫剑生曾听说过,东杲人阴险,狡诈,毒辣,毫无人性,之前他半信半疑,现在深信不疑。
最主要一点,他感受到了铁笼之外动静,铁笼遽然黑暗一片,他能想到此刻赵凌雪肯定非常焦急,自然会想办法闯入。
就在这时,有几颗棋子忽然加速而来,它们的轨迹都按照某种或围或堵的方式,棋子袭来的一瞬间,箫剑生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但身体之上却爆发出一道洁白光芒,在黑暗之中劈开一块明亮之地。
站在看台之上的人看的最是清楚,仿佛夜色即将过去,那抹光亮像东方的骄阳冉冉升起,光芒渐渐扩散,足足占据了近百个节点的位置,那些袭来的棋子在触碰到光芒边缘的一瞬间消失不见,本就是虚无,自然又重归了虚无。
柳生静云踩着一颗棋子怪异而动,他站在黑暗之中蒙着黑布,依然能感知到箫剑生的一举一动,直到那抹光芒的出现,让他眼前的黑布荡然无存,甚至他的眼皮都没能挡住,一束刺眼的光激射入他的双眼,柳生静云惊骇之余,身形猛然向上浮起,但他手中的长刀却怪异在手中消失。
刹那间,箫剑生感知到了怪异的刀锋穿透了黑白的边界而来,先是七彩流光冲淡了他周身的白芒,就在他眼前再次黑暗下来的一瞬间,一股含着雷霆之力的刀意在他身边炸开,一瞬间将他精心布置的念力之盾毁的七七八八,再无法阻挡。
那柄刀的刀刃忽然变的像水一样绵长,紧紧贴着他的颈部而行,似要劈开他的皮肉继续切割,刹那间的变故,令得箫剑生有短瞬之间的惊呼,他的身体本能的没有选择躲避或者后退,似乎他躲闪的再快,也逃不出那绵长的刀刃,所以,箫剑猛的旋转如陀螺一般,他的颈部紧紧的贴着那冰冷的刀刃,与之形成了一
个平行的关系,虽然看着近,实则永无焦点。
刀刃划过,箫剑生的颈部只是留下一个很浅的血印,血印在他颈上绕了一圈,仿佛一个鲜红的项链。
很险,离死只差分毫的距离,但箫剑生依然能保持心不慌,意不乱,谨守心神,精密计算着杀死柳生静云的方法,至他杀死安公子以后,似乎对杀人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杀死一个人好比做一件事,可以提前做好计划,计划可长可短。
柳生静云感知到一刀没能见效,但也没有失望,反而对箫剑生生出了一种忌惮之心,他鲜少碰到这样心性坚韧的对手,尤其是对方还低他一境,就更难能可贵了。
此刻,柳生静云站在暗处不住的变幻着脚下的棋子,开始默默盘算新的杀招,总之他要以猫捉老鼠的方式将箫剑生虐死在这里。
将女儿当做赌注是假,替江川报仇是假,将赵凌雪占为己有也只是他的一己私欲,柳生静云自然不会糊涂到让一个女人左右了他的道心,哪怕这个女人很漂亮,漂亮的一塌糊涂,但在他眼里也仅仅是个万物。
他真正的目的是抢夺箫剑生身上的气运,顺便以此为借口,对伏龙帮展开无休止的报复,可谓一举两得。
箫剑生周身不断的有剑气进行试探和干扰,但他会去伪存真的判断,绝对不会在这些事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无用气力。
忽然,他脚下的铁板传来怪异的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沿着铁板的另一个面向他游曳而来,箫剑生按照某种特定的步伐故意重重的迈了几步,果然那动静离他渐行渐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