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讲的很有道理。
白袍青年弈平生将新来的挂名弟子投入了神龙湖底,到现在为止,那个可伶虫还没上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消息如长了腿般,不胫而走,引发了大批的议论。
“见过倒霉的,没见过像他那样倒霉的,刚得罪完许相依,现在又招惹了弈平生,我看这小子这下子要玩完了。”
“是啊,该是那小子倒霉,许相依见了弈平生都的绕道走,慢不说他一个挂名弟子。”
“哎,听说刚被陈申平老教习撵出了春风阁,可能是去神龙湖畔散心去了,估计现在魂都散没了。”
午时刚过,不少人忘记了饭点,一股脑涌向神龙湖畔而去,浩浩荡荡有数百号人,其中不乏天道院中那些进入合五境大圆满的弟子,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将冷漠刻在了脸上。
修行一途,最讲求对生命的漠视。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都不敢提刀杀人靠什么修行,有哪一个修行者不是踩着那万千头颅往上行。
何况仅仅是个挂名弟子,没钱又没家世,更不可能有任何背景,死便死了。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大考前,曾有一事让几个长老拍桌子瞪眼,据说有一考生在神龙湖中脱的光不溜秋的玩扎猛子呢,这几天无极宫中有传言,说当日那名戏水少年,和如今的挂名弟子是同一个人,这就有意思了。
第一次玉影九剑没有发现,已经有人盯上秦墨染了,如果第二次玉影九剑再不斩杀那落水少年就有点说不过去。
以往几年,无极宫每年都会派专人进行打捞一些沉入湖底的修行者尸体,据说是那些人在修行一途上再难以精进,所以便冒着葬身神龙湖底的危险,以玉影九剑来砥砺剑道或者磨砺心性。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剑阵没有问题,问题就在秦墨染身上。
秦墨染不是一直负责玉影九剑吗莫非是看着那乡下少年长的好看,下不去手,所以,这一小部分人是来看秦墨染好看的。
当然,也有零星的几个人,发自内心的不希望箫剑生出事,比如向源郎,冷清秋和鹿小跳,三人看起来就没有别人脸上的轻松写意。
除此之外,还有些因为身份不便于露面的,不自觉的向高处攀去,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宫主胧月力排众议,执意要将箫剑生收入挂名弟子的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们依稀还能记得第一位挂名弟子榆畔关,便是落得个神秘失踪的结果,所以,有不少人正在揣摩胧月的心思,应该跟那失踪的榆畔关有关,很可能是不甘心。
此时,通向神龙湖的人群犹如一条蜿蜒长龙,陈申平脸色阴沉,一改往日的儒雅,健步疾走,就在他离湖畔不足百丈时,突然间,一柄黑剑破开水面眨眼间钻入了氤氲的仙雾之中,游弋转身循入玉影剑池之中。
在一片惊呼声间,又有三柄黑剑冲出水面,以奔雷之速而去。
紧接着,又是四剑随后,四道剪影一瞬而逝。
九剑已有八剑循入了剑池,最后一剑却迟迟没有出现,不少人开始瞪大眼珠子在湖面收寻箫剑生的尸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说的通,那最后一剑应该是随着尸体一起浮出水面的。
此时的陈申平目光微颤,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位一向以大道理说教于人的老教习脸上为何写满了不甘与懊悔,而陈申平在望眼欲穿之时,脸上的文雅之气早已褪去。
几息后,陈申平喃喃道:“谁敢说我的修行之道只有言之道”
就在陈申平脸色决然的那一瞬间,平静的湖面上突然间隆起一个方圆十丈的大水包,随之,一柄黑剑刺破那大水包,激荡着冲天而起,一个光不溜秋的人影一臂前伸,单手紧握剑柄,另只手死死的捂着脸,如一条刚刚被钓离水面的泥鳅,随着黑剑一起冲上高空,一人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壮阔的圆弧,坠落于峰顶某处。
在这一刻,所有人竟是望着那赤条条的身影发自内心欢呼出声,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应该咧开嘴耻笑才对。
那副画面久久的定格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那少年似乎有些胆怯和害羞,那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