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起身,坐到镜子面前,开始梳自己的头发,她问:“那公子这两天都要待在奴家这里吗”
“不可以吗”钟析侧着身子躺着,勾人的狐狸眼看着云笙,让云笙的身体都酥酥的。
云笙笑道:“当然好呀,奴家怎么会阻拦公子的去留,公子要是留在这里的话,奴家就去准备就好了。”
钟析说:“我在这里的消息最好不要放出去,暂时我还不想露面,你不是捎来消息让我回来的嘛,钟家那边也在催促,既然情况并不稳定,还是不要太早出头。”
云笙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手中的梳子,在一个装有耳环的匣子里,拿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在柜子下方一个小小的孔处,捅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钟析已经下床,走到了她的身边。
云笙把针收回了匣子里。
然后她起身拿起了外衫披在身上,然后蹲下来在架子的最底下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了最上面的那张纸抖了抖,递给了钟析,她说:“你看看这是谁的字,可还记得”
钟析挑了挑眉毛,伸手接过。
很快他的眉毛就皱成了一团,眼里都是不解,“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云笙走过去,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你别问奴家,奴家也不知道,娇姨曾经留下的信件上不都是这个样子的笔迹吗,奴家还特意去比对了以前留下的信件,没有什么问题。”
“娘亲说过这个人的命令一定要去执行,无论再困难,当年娘亲再任务中丧命,只留下了你我在这凉州城里苦苦守着。”钟析将纸折起来,“既然这人要我赶快回来,为什么不是直接通知我,而是要通知你”
“公子不明白吗一方面让你快马加鞭回来这凉州,一方面又让奴家盯着你的行程,自然是事情紧急,除了奴家没有人可以之家联系到公子呀。”云笙说。
钟析笑了笑,搂住了她,“这个人对咱俩倒是清楚。”
云笙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了。
一时无声。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云笙推开了他,走过去开门,钟析重新躺回了床上。
是有人催她出去接客,她将人打发了去,重新回到屋子里,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
“公子就先在这里吧,奴家就先告退了。”云笙盈盈福身,我见犹怜,可是钟析没有看她,他背对着她没有说话,钟析不看这个样子的云笙,可是别的男人喜欢看,日日沉醉于云笙的温柔乡。
过了好久好久,钟析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那张纸。
这个人太了解他们了。
每一个消息都丝毫不差,他曾经在徽州去见好友,路上偶遇逸王君玉墨的事情对方也知道,曾经他为了银子替君玉墨做事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这些他没有刻意去隐瞒,但是这么清楚与详细,简直太可怕了。
而这一次对方要他牵制住君玉墨,让君玉墨彻底为这边的人所用,所以要让他快马加鞭地回来,要赶在君玉墨到来之前回来。
他以前知道娘亲是为对方做事,云笙跟娘亲一样,是他们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但他不是,他是娘亲送到他们面前的,是代替娘亲而听命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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