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要和夫人说一句,被偏见蒙蔽的双眼,还是不要张开的好。”
见她露出爪牙,郑智乐了,笑道:“对!就该这样!既然夫人不喜我这妹妹,那我们兄妹俩告辞了。”说完,带着顾遥转身,还大声嘀咕了句,“路家的饭菜很没味道,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路右石见他娘脸色很难看,生出一股掐死郑智的冲动。
至于绝交——算了吧,不敢想,上了贼船的人,下船怎会容易何况,看郑智气别人,还是很爽的。
顾遥跟着郑智出了府衙,一出门就踹了过去,郑智躲闪不及,挨了一脚事小,衣服脏了是大事!少年怒道:“十息内给我擦干净了!”
“行。”
顾遥应了,又去踹,边踹边道:“一会儿我都给你擦干净。”
郑智一面躲,一面道:“在别人那受了气,再来欺负我,你这样不对。”
顾遥空踹几脚,消了气,吩咐寒香:“给他擦干净了。”
“她算什么!凭什么碰我衣裳你快点给我擦。”
郑智不同意,叫嚣着叫顾遥亲自动手,顾遥忙着跟他讲道理,自然没空搭理。
“讲道理,路夫人那样待我,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又不是银子,怎会人见人爱不喜欢我是正常的,我干嘛拿别人的偏见,叫自己难受我本来安安分分地待着,待到宴毕家去,日后不再过来便是。你倒好,这么强拉我出去,叫路夫人更不喜欢我,还威胁我爹,害我直接得罪了路夫人。我不恼你,恼哪个”
顾遥是真的恼了。
她爹只是小小知县,顺天府地面上,职位最低的官员!嗯县丞小县丞那又不是吏部指派的,不是造册官吏。且,她爹说了,路知府本人很有本事,也不贪,能有这样的知府,已是顺天之福了。她爹话里话外,是要跟着知府大人混的。
“别怕,威胁不到你!别说他,就是路知府,也不能怎么你爹的。路知府敢给你爹下绊子,蹇尚书立即叫他挪窝。”郑智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们顾家,不想靠你们。”
郑智没好气道:“谁说靠我们了你不会自己也不知道吧你嫡亲姑姑蹇张氏,是蹇尚书的继室啊!官场上,有师徒之谊的多得很,妻族嘛,对蹇上述来说,也就两家罢了。孰轻孰重,他怎会不知”
“我亲姑姑怎会姓张”
“我们外人怎会知道你家去问你爹不就好了喂——干嘛去”
“回家问我爹。”
“那我去你家吃饭。”
郑智虽是尾巴,却没长在顾遥屁股上,她做不得尾巴的主儿,只能任其跟随。后衙就这么点地儿,顾知县迎了郑智去了正房,还吩咐顾遥:“捡好菜准备。”
顾遥耍性子,拒绝:“这月饭菜不归我管。”
顾知县才露尴色,顾遥便开口:“不过,我听爹爹的。”
斜了郑智一眼,顾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寒香不认识郑智,只纯觉得他和自家姑娘关系不错,好奇道:“这人是谁啊”
“郑智,自己没什么本事。他爹是武安侯,他哥是武安侯世子。”
一语未了,寒香惊呼:“他就是郑家三爷那姑娘说得不对。郑三爷本事大着呢,去年赵王弄的冬猎,他还拿了第一呢,顺天府头一个呢。”
相较于像见到了偶像的寒香,顾遥平静得像个瓷娃娃,她道:“顺天府这个名字,统共才用了四五年,赵王也是才就藩,这个头一个,运气的成分,大于实力的那一部分。”
寒香便将听来的“事迹”都告诉了顾遥。
“姑娘才走的第二年春上,郑三爷第一次见到路家少爷,以为对方是个小姑娘,逼着郑世子把路少爷领回家。这事怎了的,奴婢没听说,只知郑三爷,现在和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