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方法吗我看简直是蠢透了!”百里奚俊逸的脸绷得紧紧的,掏出怀里的帕子,单膝跪地为流萤包扎,此刻他泛红的双眼里早已没有了对流萤的不屑,有的只是心疼。
“我没事!”流萤这一刀是控制着力道割下去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吓唬君天鸿,但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伤口着实伤得不轻,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是火辣辣的疼连口唾沫都觉难以下咽了。
君天鸿出去一会儿,拿着两套小太监的衣服进来让流萤与百里奚换上,随后又带上几名忠心的侍卫与太监,几人一起向着天牢而去。
君天鸿说自己见不到君天澜并非说谎,看守天牢的将领看到君天鸿面上露出一丝为难,抱腕道:“殿下,您就不要为难小人了,靖王吩咐过,绝不允许您去看太子殿下的。”
君天鸿深深叹了口气,露出一脸悲伤,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其实我也就是想把这些酒菜送给他,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如果父王连这都不同意的话,那就麻烦你去告诉他,我会在这里一直跪倒他同意为止。”
“这……”守卫的将领与看守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君天鸿放下食盒,掀起衣角作势就要跪下去,那将领一见头皮立刻发麻,赶忙将他扶起,这往后他可是极有可能成为新任太子的,他哪儿有胆子让他在这里跪下!
“殿下!”那将领深深皱着眉头,好半晌方才说道:“殿下您尽量快点儿吧,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放心!”君天鸿点了点头,率先进门,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侍卫将一袋银两趁势塞入那将领手中跟着进门,流萤与百里奚低垂着头混在几名太监里头也跟着进去了。
天牢厚重的大门在几人身后被关上,室内立刻便暗下来,因为靖王的残酷镇压,如今天牢内每间囚室都挤满了反对靖王的忠臣,众人的哀怨声、哭泣声、咒骂声夹杂着腐烂、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冤枉啊……苍天无眼啊……靖王,你不得好死……”看到那一张张或绝望、或愤怒的脸,流萤的心不可抑制地一颤,墙壁上昏黄的油灯照着血迹斑驳的地面,流萤每踏出一脚,身体都在颤抖。
“小心。”百里奚不知何时来到流萤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这才稳住她渐渐发软的膝盖。
那些被关押的人或断手断脚,或被烙印,或被鞭打得体无完肤,如今一个个都已面目全非。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都是百里奚平日里所熟知的大人,看到他们如今纷纷落得如此下场,他此刻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看着囚室里触目惊心的惨状,流萤甚至不敢想象如今的君天澜,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越往天牢深处走,光线越暗,地面也越潮湿,在天牢的尽头,一处独立的阴暗潮湿看着空无一人的地牢里,牢头停下了脚步打开紧闭的牢门道:“殿下,太子就在里面,您先进去吧,我在门外给您守着去!”
“好。”君天鸿点了点头,待牢头领着看守走了,他这才对流萤道:“你先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多谢!”流萤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地牢内,在一处蓬乱的稻草中终于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躺着的身体。
“天澜哥哥……”流萤心脏猛然一缩,疾步奔到他身边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