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铁青着脸,看着一脸淡然的萧宁,没想到他这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狂傲,连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着。
“萧宁,你别欺人太甚!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六部尚书之一,你居然要我跪你!”
“是谁欺人在先”
萧宁毫不客气地直接顶了回去,“十年寒窗苦读来博取功名,你却如此对待,到底谁欺人太甚!今日也就是我,换做别人恐怕只能再蹉跎三年时光,才有机会重新参加考试。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就能随意毁人前程,你也配说欺人太甚似你这等滥用职权,有什么脸面在朝为官”
萧宁毫不留情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风暴雨似的反驳,直把这礼部尚书说得哑口无言。
“跪,还是不跪,你自己选,但我恐怕不能在这里奉陪了!”
说完萧宁转身就要走,根本连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礼部尚书此刻是又羞又怒,但萧宁做事如此决绝,根本就不给他商量的时间,情急之下,他只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怕视线对视的那一刹那自己会受不了这份侮辱,所以干脆就直接选择了低头。
“把头抬起来!”
萧宁忽然没来由地一声大吼,大嗓门直接把这离得最近的礼部尚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直接跟萧宁冷漠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你若是再敢如此对待举子,下一次就不是跪一跪这么简单就能了结事情的了。”
说完萧宁把文书往礼部尚书面前一扔,直接带着蒯青往住的小院出走去。
……
那日礼部的闹剧之后,明显所有人都消停了许多,既没有人再去多说那流言蜚语,也没有人再找上门来找萧宁的麻烦,而这些日子里大郑朝十三路三十四州的解元举子都已陆续到齐,京城里是一派的热闹景象,无数才子在这京城里以文会友,留下了不少的风流诗篇。
但这一切都跟萧宁无关,随着时间的推移,春闱的日期日益趋近,而地藏王菩萨所说的大事似乎也是在那时,会彻底爆发。
这一次春闱,看起来并不会就比解试的时候轻松多少。
“小哥,据说今年春闱的日期比往年要靠后,往年一般都是二月中下旬,可今年直接延续到了三月。而且考完的第二天那就是上巳节,到那时这京城外多的是踏青的人,场面热闹得很,正好你考完咱们可以出去走走。”
蒯青这些日子跟隔壁的那些个老大爷混的极熟,这些的事情都是他从老大爷们那里听来的。
上巳节是三月三,传说是黄帝出生的日子,本来是个喜庆的节日。但问题是,这三月三还有小鬼节的别称,而且三月三前后一般就是清明节,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难道地藏王菩萨说的大事跟这时间节点有关吗
“笃笃笃!”
小楼外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这小楼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人敢来拜访了,这敲门声来的还真是有些意外。
“来了!”
蒯青起身去开门,他正好奇这来人会是谁,一开门,原来居然是老熟人。
“杜仲”
来人,正是那茅山的嫡传弟子杜仲。
“两位,别来无恙。”
杜仲的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一副谁也不想理会的清高模样。
自那日朔州一别之后,三人还真的就没有再见过了,而且当时两边还分属敌对,因此现在见面的确很难再像最初那样亲密无间,反倒是多了几分的尴尬。
不过杜仲到了最后也没有出手帮那张兴本,而是选择了两不想帮的置身事外,因此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