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兰不愿意韩东再次涉险,她跟他是一类人,清楚他为了退役,付出了多大代价。
部队七八年的时间,熬到正团级,职位在部门里不算高。但十六处里人人都知,傅立康是拿他当接班人在培养。
正常情况下,他退不了,也没人会允许他退役。
若非傅立康周旋,上头有人冲他面子不予追究。韩东别说回东阳,连上京都没办法走出去,军事法庭那关根本迈不过。
但不管怎么说,退了。
少年到青年最珍贵的时间留在了部队,退役后连普通军人的补助都没拿过一分,退的一干二净。
即便退了,也跟被软禁在国内差不多,不被允许出国。
部队的大好前程,跟普普通通的生活。他花费如此代价,才脱离了前者。
好几年过去,竟又要因为这桩旧案重新回归。
她不想这样,知己,战友方方面面的感情,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了!
自私着,矛盾着,说不清楚为什么还是把人叫到了海城。
放下茶杯,白雅兰低声道:“桑剋很可能看过你照片,咱们对汪冬兰的判断,也不见得全对。你真的不合适……”
“照片”
韩东笑了笑:“几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见过我的人或死,或被抓,那是一个模糊的旁人形象而已。至于对汪冬兰的判断准确与否也不重要,根本就没有十拿九稳的事。该这样想,她如果跟桑剋是同伙,除非脑子坏掉,才会兜这么大圈子来间接求助你。”
“姐,你能怀疑任何事,千万不要怀疑汪冬兰这人能精明小心到何种程度。魏海龙那种称霸海城十几年的枭雄栽在她手里,俩人做了那么多年情人,她能撇的一干二净,死无对证!很明朗了,她要桑剋的命,你要桑剋手里的货跟人,目标是一致的。”
白雅兰脱口:“总之不行!”
韩东欠身看了她很长时间:“行不行你做不了我的主,除非汪冬兰这条线你不要。可哪怕你不要,我不能放。她的存在对我家人朋友而言,都是一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