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吧。
就在他们转业后没多久,陈忠的战友辛泽飞因为跟陈忠有个约定,转业后要来照西村,战友之间好好聚一聚。
陈忠对辛泽飞热情的招待。
那次辛泽飞来照西村一共待了半个月,他把自己珍藏的皮带送给了陈忠,以作战友之间的纪念。
但是辛泽飞在回家的途中,却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意外。
而这个意外说起来也很蹊跷,当初战场上那个叛徒,竟然在一条小河边遇到了回家的辛泽飞。
因为当初那个叛徒已经患上了精神疾病,他在狂病发作之下,对毫无防备的辛泽飞进行了疯狂的追砍。
辛泽飞被砍了三十多刀,还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
但是这个砍人的人,当时竟然被鉴定为精神病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只在劳教所关了不足五年就放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有些惊讶了:“砍人者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吗”
陈忠点了点头,说道:“公安部门做的权威鉴定,确认此人为精神病人,因为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在其犯案之时,可以根据情况减免其罪责,所以这人杀了人后,因为他是精神病人,他被减免了许多刑责。”
“一个曾经从军队出来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会变成精神病人难道他参军时招兵办的没有对他身体进行体检吗这有点不合逻辑啊。”
我对这个情况越来越产生了疑问,陈忠却说:“可能是因为他压力过大,退伍转业之后,待遇也不是很好,所以才对这个社会产生了恶意,才对受害人产生了暴力倾向吧。”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突然对这么一个人很感兴趣,我倒想见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为什么还可以参军
看到我对他所说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陈忠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他摇了摇头对我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见他,因为这个人自从出事之后,从来没跟其他人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人跟他打交道,他很仇视外面的人,就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我怕他对你有伤害。”
“你只需要把他的名字告诉我,至于我要不要见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有分寸的。”
看来皮带的线索只能查到这里了。
因为牵扯出这么一个怪人,我感觉到另有蹊跷,所以我觉得我要从这怪人身上下手,说不定能查出一点什么。
但是陈忠却没有把怪人的名字告诉我。
他看我的表情很执着,他就劝我:“年轻人,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曾经有好多比你经验老道的人都在找我谈过话,他们也想从我嘴里查查这个怪人,但是我都没有说。”
“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他真的犯了事,他是一个坏人,那你要想想,你今天对他的包庇,以后有可能会害到你自己。”
我直言不讳。
面前这个老人下定决心守口如瓶,我不知道那个怪人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压力,让他如此坚持。
既然怪人杀了他的战友,按理由说他应该勇敢站出来指证怪人,为他的战友讨回一个公道,一个人在回家的途中莫名其妙的被人杀害,到最后却因为一纸鉴定,含冤而死。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相当不公平的结果。
但是就是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弄的明白。
陈忠缓缓摇了摇头,边摇头边对我说道:“犯不犯法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像我这么一把年纪的人,虽然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但是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也想让你多活几年。”
“让我多活几年,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不明白他的话了,难道为了替怪人保密,他就要这种用这种吓人的口吻,来恐吓我吗
陈忠对我说道:“或许你以为我是在吓你,但是我真的要跟你说明白,如果你想继续追查这个人,那你就是提着脑袋在做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有这么恐怖吗这可是法制社会,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
我真的不信这个邪。
像我知道这个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