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前苍夜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一个。
进入黑门的时段是随机的,所附身的角色也同样是随机的,这就充满了不确定性,除了必要的洞察力外,所主要依赖的竟然是荒谬的运气!
黑色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进入到另一个亚楠镇找寻女巫审判案背后的真相,如果在此基础上进行更大胆的推测,那么是否白色门也是为此而服务的
为了寻找这个答案,苍夜直接找寻任何一座白色门进入其中,记录下所有门户分布位置的他在进入平行位面后灵活避开几条攻来的黯影,进入到先前附身于亨利身上的门户中。
果然,事实证明了他的推测。
苍夜如愿以偿附身在屠夫的儿子亨利身上,无法确定的因素只剩下了时间,目前亨利是处于染病在床的状态。
而因此,苍夜得以亲身体验到‘恶魔之瞳’的威力。
身体仿佛中了【虚弱诅咒】般无法动弹,每抽动一下身子就仿佛掏空了全部力气。
覆盖在体表的皮肤失去光泽,并向内凹陷,如同一张死皮贴在骨架上。
而以不规律的时间段,每次都有长达数分钟至数十分钟的阵痛,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在身上来回切割,但又因过于虚弱而没有力气大声惨叫,可谓之最为痛苦的折磨。
比起肉体,精神上所要承受的判定次数更多,且致命的地方在于没有期限,长此以往下去,哪怕不被病症折磨死,也会因这份缠身的痛苦而精神崩溃。
如果出现死亡病例,那么最大的可能也只会是自杀。
……
躺在病床上的苍夜身边有着母亲的照顾。
这是一位身材肥硕、有着凶恶面容的中年妇女,从外表以言谈举止便能看到,这是一位无论从哪方面都十分符合屠夫妻子设定的女性。
絮絮叨叨的母亲以异常粗俗的语言在自己还不到10岁的儿子面前叫骂着:
“我可怜的小亨利,都是那群该死的女巫把你害成这样的……”
“你知道吗,昨天鞋匠家的小婊子已经被烧死了,我早就说她是女巫了,整天穿短得可怕的裙子,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女巫就是一群荡妇,你那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父亲竟然还说可惜,难道他……”
尽管小亨利记忆中母亲对塞拉的印象只停留在‘勾引男人的小荡妇’身上,但从片面且情绪化的言语中,苍夜还是提取出足够有用的信息。
第十位女巫塞拉在昨天便结束处刑,但女巫审判还未结束,很快的,下一位女巫人选便选定了,那就是牧师家的大爱丽丝。
她被发现在河边用红色颜料涂抹身上的‘恶魔之瞳’,而事实也证明了,她并没有患病,因而被因极端恐惧而丧失理智的民众们认定是狡猾的女巫,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恶性。
等牧师赶到时,大爱丽丝早已被民众处以私刑,用石头给砸死了。
尽管父女间的关系十分恶劣,但苍夜附身在牧师身上时仍可感受到他对大女儿的爱。
因此,身为女巫法庭大法官的牧师接下来绝对会以自己的方式来进行报复,从第十一起女巫审判案开始,亚楠镇将滑落向更深处的绝望。
屠夫的妻子正是从砸死大爱丽丝的现场上回来的,她的手上还沾满丢出石头时所沾染上的土灰,然后便用这双处刑犯人后还来不及洗净的手照顾自己的儿子。
这次附身持续了接近3天时间。
这段时间内,竟然同时出现了13名女巫嫌疑犯,其中主犯3人,剩余的男女老少都作为女巫的帮凶而被推上审判席,甚至在证据还来不及伪造的情况下便将所有嫌疑犯送上火刑架。
牧师的癫狂在苍夜预料当中,被处刑的嫌疑犯在神情惶恐的屠夫妻子口中一一罗列,无一例外都是审判大爱丽丝的人。
在被强行中断前,苍夜听到门外所传来的喧闹声,随后在破门及屠夫妻子的尖叫声中回到现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