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法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这条白嫩得如娘们的胳膊此刻被割出一条刺眼的血痕,伤口所带来的疼痛感令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苦的伊法斯面容都扭曲了。
双眼因过度的愤怒而充血,伊法斯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
不可原谅。
看着眼前卑微的东方女奴,伊法斯过度愤怒的声音显得有些尖细:
“不可原谅,你这个该死的奴隶,我要你在我的猎犬玩弄下悲惨的死去!”
蝉一脸惊恐的握着匕首指向伊法斯,刚才就是这玩意儿伤害了英俊、潇洒的公爵幼子。
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
伊法斯怒目而视,却发现踹门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苍夜看都不看伊法斯一眼,慢慢走到蝉的面前。
蝉的模样显得有些狼狈,衣衫凌乱,被粗暴扯开的衣服裂开一条又一条口子,显露出白嫩滑腻的皮肤。
物资和钱都不在,看样子是在被劫持的路上丢了。
苍夜有些烦躁,蝉有没有受到除危及生命以外的伤害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丢失的物资与钱财。
眼前的贱民竟然胆敢无视自己,伊法斯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当即从脚边的箱子里掏出弯刀便要挥舞时,苍夜连头也没回的便往后挥击。
一声重物落地,一声好像娘们的痛呼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苍夜检查了蝉一番,发现她并没有收到任何致命伤后便牵着自己的私有财产离开。然而此刻,外面至少围堵堵了二三十人,各个拿着弯刀、短剑,有的甚至直接端着强弩,箭尖对准苍夜。
“杀了他!杀了这个野蛮人!”
伊法斯恼羞成怒的追出房间,捂着手腕不停发出呻吟声,看向苍夜以及蝉的眼神满是怨恨与恶毒。
区区一个奴隶而已,私有财产又怎么样,我可是安条克仅有是三位大公爵之一塞琉古公爵的儿子,看上你的奴隶就要老老实实的交出,真当本少爷很喜欢这个奴隶吗
伊法斯少爷的癖好在场的所有人都直到,喜欢小女孩,在场有不少人对此都十分鄙夷,但无奈是自家的少主人。
弩箭手已经装填完毕,准备扣动扳机……
“住手。”
颀长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边向周边走来。
这是一个很有威严感的中年人,挺拔的鹰钩鼻,两鬓有些斑白,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眼神如鹰隼般的锐利。
“公爵阁下。”
士兵们随即收起武器,单膝下跪恭迎主人的到来。
“父……父亲。”
伊法斯的模样显得有些畏惧,不像是一个儿子对待父亲的态度,反而像是犯了错的小狗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塞琉古公爵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后便转过头去看向苍夜,一向以古板、严苛著称的公爵阁下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贵族礼节向苍夜致歉。
“我的儿子冒犯了一位令人尊敬的贵族,这是塞琉古家族的耻辱,伊法斯。”
公爵阁下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儿子所说,伊法斯茫然的看去:
“啊……”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塞琉古公爵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一巴掌。
伊法斯捂着脸颊,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但很快他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急忙低下头去对苍夜道歉。
“弗兰肯斯坦阁下,我不经过您的同意便擅自享用了您的女奴,我伊法斯塞琉古现在以整个塞琉古家族的名义向阁下您致以最诚恳的道歉。”
说完便深深向苍夜深深鞠了一躬。
弗兰肯斯坦是苍夜的化名,名字正刻在蝉脖子上的项圈背后。而为什么成苍夜为贵族,其原因便在于苍夜的手臂。
皮肤过于白皙而呈现出一种玲珑剔透的质感,一根根静脉血管清晰可见,看上去就好像是流动着的蓝色血液。
贵族的另一名称便是蓝血,因为不从事体力劳动而肤白如雪,以此来将自己与从事劳动的平民、奴隶区分开来。
贵族们对于蓝血之证的执着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