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晚上都未睡好的张凡,趁着天刚亮“咕噜、咕噜。”肚子中再次传来的饥饿感,让张凡忍不住地四处打量。
可是在这个寒冬腊月里,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就算是讨饭也无处可讨
饿而气急之下,张凡想起以前一个老乞丐说;人在身处绝境时,四周又无可吃之物时,可以挖开泥土之下的草根、树根已暂时充饥。
想到这些,张凡急忙找到一处杂草丛生和树木矮小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手去剥开掩盖在灰色黑色土地上的冰雪。
当覆盖在土地的约有一尺多厚地冰雪被剥开后,一片绿油油地蔫蔫嫩草,露了出来。
看着这些嫩草,张凡内心一喜,便不管三七二十八地,一把将这些嫩草揪了下来,放在一边后,他便用手快速的扒开湿润地泥土,寻找着树根、草根。
寒冬的土地,表面上被白雪覆盖之后,常人会以为土地已经被寒冷冰冻住了,但是常年乞讨的人,都知道那些被冻住的土地,尽是上面没雪或者是有着薄薄的一层雪。
而像这种地面上覆盖着约有一尺多厚白雪,其地下面的泥土是极其湿润、甚至有点暖暖地感觉。
……默时无刻后,张凡将挖出来地约莫有吃饭瓷碗大小般的一堆草根、树根,在雪地里弄干净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虽然吃根会让胃腹胀痛,甚至拉不下肚子,而被屎活活的憋死,但是总比饿死好。
原本按照人生发展规律,他本是湘城贫民窟中的一个男丁,是张氏家族中一个不可缺少的结点,其未来的生活是恪守五常三钢、安分守己、勤苦成家、春种秋收、娶妻生子、生老病死的这样一目了然、泾渭分明的人生。
可是,自懂事以来的生活,让他再也忍受不了那个无一丝温暖的家庭,所以在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逃离家门的那一刻。
他就深知,他原先所有的人际关系规则锁链都被扯断了,从此之后他就像断了缆绳的一只小木船,任何一股大浪打来,都有可能吞没他,而要想在这个这个无序、混乱、凶险地世界生存下去,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他自己了。
“苦涩、难嚼、难咽……”这是大脑对口中正在所嚼的树根,做出的评价,但为了活命,张凡只能含着泪,就着白雪,强行将树根咽下去。
靠着树根和草根的力量,张凡在补充了些体力后,他将身下的树根踹在怀里后,他便沿着小路,一路向东南走去。
因为以前他在乞讨的时候,别人说东南方向是鱼米之乡、而且各种物质都非常的繁华,乞讨的人很容易活下去,再说这前方有个小村,他以前去。
于是,张凡便朝着东南方向一路上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边的景色变的越来越陌生,而怀中的树根和草根也在一一减少。
在这个白雪萦绕的大地上,一眼望去,尽是雪白朦胧的世界,张凡的梦想是一桌大鱼大肉摆在面前,能被他好好的吃一顿,但其肚子里不断的肠鸣声,伴随着像一把刀子搜刮肠胃的饥饿感,总是打断他的梦想,让他空欢喜一场,而后他便再次赶路,再次做梦,再次被打断,就这样一直重复着。
原本到达前方小村,来回只要半天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将近一天多,当张凡站小村还有半里地时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