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地上,在女皇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时,忽然地出声道:“那您呢陛下、母皇,您有漠然,您也够狠,所以您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我们无论是我,还是齐潋。”
女皇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阿修,三十多岁了,还来问这种三岁孩子才会问的问题,你的那些年头白长了吗”
齐修失魂落魄道:“就当它们是白长了吧,陛下,您能回答吗”
这个问题很幼稚,很滑稽,但是同时,它也是齐修最后的挣扎。他想,其实也许,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不是输给了齐潋,而是输给了这位冰冷无情的帝王。
这个问题所蕴含的倔强,女皇也是清楚的,为了来见被囚禁的大儿子,她穿着一件低调的便服,浑身却仍然充满着当权者的威严。她立在门边,俯视着他形如丧家之犬的大儿子,心中早已被磨的坚硬的那块地方,又隐约有了松动的痕迹。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出生时,我也曾把你抱在怀里,天天去看你。可以说,如果你们兄弟姐妹中有一个人得到了我最多的时间的话,那个人不是最晚出生的小五,而是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为你的到来而喜悦非常,我为你忍受了怀胎十月的痛苦,也只为你忍受过一次。你觉得我不爱你那只是因为我不能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地去爱你们。”
女皇的话字字发自肺腑,齐修低头听着,全身都不由颤抖起来。其实他已过了而立之年,但是在这位地位尊崇的皇帝面前,在这种直击灵魂的话面前,他仍然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哭成一个孩子。
因为他本来也是女皇的孩子。
“如果我没有戴上这顶冠冕,我也可以在一个午后,端出一大盘的松饼,看着你们快乐玩耍,看着你们慢慢长大,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但是,这只是‘如果’,你也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止是手足之间,就连母子之间,又能有多少的爱能够被表达呢”
齐修早已泣不成声。
“就像现在,我虽然跟你说了这些话,但是说完之后,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