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这是他早年间在矿场打拼时跟工人们学来的坏习惯,抽烟抽的特别猛,几乎一口下去半支烟就没了,江燃看了,轻轻地皱了下眉。
“爸你少抽点烟。”
这话脱口而出,自然的令江燃都怔了一下。她呆愣着,为脑海中忽然划过的那道高大身影而难过。
她自己的爸爸也抽烟的,她也不喜欢爸爸抽烟,小时候劝不住,长大以后,她每次也都要阻止。
可惜啊,直到她离开二十一世纪,她也没能成功劝说爸爸戒烟。
“咳,就抽一点提神。”江父把烟掐了,拍了拍大衣上的雪屑:“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还小呢,别被他们一骗就早早地要小孩了,你还在读书,又这么年轻,那么早要小孩干嘛爸爸也还年轻,也不急着抱外孙,你自己过的自在才是最好的。说起来,你和齐潋......太突然了,爸爸本来是不赞成的,但是那次找你谈话的时候,你说你想答应这桩婚事,看起来确实不是被逼迫的,我才随你去的。”
江潺虽然说的很轻松,仿佛只要他不同意这桩婚事就不能成一般,但是,暗地里,围绕这门婚事,虽然有过很激烈的争吵,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压迫以及妥协。
他也无法阻止。
江燃意外地看向他,她以为江父提起这个是想让她们要小孩呢,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江燃立刻想到了些什么:“爸,是不是爷爷找你了”
既然没想过要她们早要小孩,这时候却又提起这个话题,以江父的性子,应该是有人让他想到这件事了。
江潺也不瞒她:“你爷爷那人就这样,以前你小,怕他,现在长大了,又有个厉害媳妇,就别再怕你爷爷了。听爸爸的,不要听你爷爷的。”
意思就是果然是江权说了些什么咯。
江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爸......爷爷还说了其他的吗”
她模仿着原主,说起江权时,眉眼中仍然带有一点惧意,江潺看了,顿觉心疼。
他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胆子从来不见长,真叫人发愁。
“他说什么你都别管就是了,你没见他都没找你提吗,他顾忌你家里那位呢。你别想太多,我就是跟你打打预防针,免得你被一吓就答应些什么。”
江燃就露出一点羞涩来:“爸你放心吧。齐潋她,她说不要这么早要孩子的。”她提起齐潋来,眼里都带着笑:“我听她的。”
江潺放下心来,看她这副完全心思都在齐潋身上的样子,心中生起一股自家小白菜被拱了的膈应,但同时,他又有一些欣慰。
既然燃燃提起齐潋时会感到幸福,就说明她结婚以后过的很好,齐潋......应该还算不错。
此时的江潺早已忘记,数年以前,当齐潋击杀虫族女王的消息从前线传回来时,他跟数万人走上街头狂欢的激动与崇拜了。
曾几何时,他也恭敬地称呼齐潋为“那位阁下”,不过,这些敬意与感激在齐潋偷走他女儿时,已经“消失无踪”了。
唉,老父亲的复杂心情啊。
心中一下子觉得齐潋哪里都不好,江潺立刻恨铁不成钢道:“你也不要什么都听她的,玩政.治的人,心都脏的很,你不要看齐潋很年轻,但她从小受的是储君教育,又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她的心思比你爷爷都深层,你不要一头扎进去,要保留一些理智。”
他说着,习惯性地去摸了烟,转而想到女儿刚才的劝说,那支烟就夹在指间,迟迟没有点亮。
江燃点点头:“我知道的。”
她这样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意。齐潋是个很柔软的人,而且她们俩人之间,明明是她“欺负”齐潋。
她才是一家之主好吗江燃自信想到。
那个总是羞涩的人,那个连亲吻都从来很少主动的人,那个随便一撩拨就会脸红的人,她的心思深沉
也许吧,但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