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薛睿的肩上,轻声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我们家里人。虽然都是嫡系中的嫡系,但是难免人多会出了岔子,万一有人醉酒多说了什么,那就不好收拾了。”
薛睿低头在我额前重重一吻,再抬头的时候,眼底层层的阴霾尽数散去了,尽是疼爱与笑意:“好,正合我意。他们要推早我们的喜事,我也不介意,我早就想做你名正言顺的男人了。”
我含羞带怯地在他腰侧掐了一掐,对他的厚脸皮颇为无奈,何况此刻虽然行人稀疏,但是到底是大街上!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波横扫:“你什么时候不是名正言顺的了非要把自己说的像侧室一样可怜兮兮,拜托,你可是正宫娘娘哎。”
薛睿低低地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便在绿化带旁的树荫下走着,促狭地道:“什么侧室,正宫的莫非你这小妮子还学坏了,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么”
我哪敢啊,我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是越来越不正经,心里的甜蜜却层层翻涌,就像是在街边买到了最大的那朵棉花糖,一口咬下去,全是甜到了心里的味道。
和薛睿执手在阴凉的地方一路散步,最后我们咬了好一阵子耳朵,才各自回家。薛睿在n城呆了两天,此刻正在蓬勃发展的睿阳正是需要他这个主心骨的时候,文件问题堆了整个一办公桌,他不得不回去了。
我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继续装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孕妇,用手臂枕在脑后,一边红着脸一边想着薛睿方才和我说的话,咬着自己的嘴唇,很是纠结。
薛睿的意思便是,既然要假戏真做,真的弄出一个孩子出来,那么我和他这样分居两地是肯定不行的……他会尽快和薛家长辈那边沟通,然后便带我过去见家长,最后双方父母见面,敲定最后的事宜。
薛睿说话时那一脸促狭的表情我还记忆犹新,他好像就是在说,看你还能怎么办,躲了这么久,难道还能继续躲下去吗
我叫了一声,满脸红晕地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薛睿这话说的我实在是心虚,他原本就是充满了活力的,为我这个“孕妇”禁浴了这许久,在曼省的时候我经常发觉他半夜起来一个人去冲凉水澡,现在被放出笼子来了,岂不是和出笼的猛兽一般
阿凉啊阿凉,你实在是害得我好苦,【 … &…免费阅读】
我忍不住便记恨起那个远在加拿大,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女子了。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事情
想起阿凉,我心中还不平静不了。偏过头去看窗外,已是明月高悬了,虽然是满月的天,但是月亮上却笼罩了一层薄薄的乌云,看起来有碍观瞻之余还令人心上蒙尘。可能任何事情都是无法变得十全十美的吧,一旦有些美好的事情发生了,那么相对应的,也会有
很多令人失望的故事在被谱写。
这就是人生,百味陈杂。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红豆水,馥郁芬芳的红豆气味慢慢飘散在整个屋子里,我想起在曼省的时候,阿凉也经常笑着给我做一杯。也许那一杯里面,常常都有了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或许是催吐,或许是造成轻微食物中毒,让我以为自己怀孕了的造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