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离开以后,我在病房里养伤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内,被允许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父亲母亲每天都会来探望我。还有一个活宝一样的哥哥。我也算不得是闷着了。
最有意思的是和奶奶视频电话,老人家学会用兔子头饰以后,可爱得不行。每次都逗得我们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有一次,严肃古板的爷爷还露了个脸。差点让我捧腹大笑起来。
倒是伯伯和伯母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看来他们是已经把我恨进了骨子里,连表面上的亲戚往来也不想维持了。我倒是乐得自在。不用对他们虚与委蛇,没什么比这个更轻松的了。
我坐在病房的桌前正在翻看一本杂志,一边感叹着时尚杂志就是时尚杂志。模特们穿红着绿永远走在时尚界的最前沿。一边享受着单人病房的安静清宁,有钱就是好,连住院都这么舒服。
突然。一个压低了嗓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浅茹……”
“啊!”我惊叫一声,委实是吓了一跳。
虽然一听见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但是像他这样悄没声地出现在人的身后吓人,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吧!我鬼叫一声。犹觉得不解气,顺手抄起我搁在桌上垫着手腕的软枕对着身后就是狠狠一下。因为知道软枕不会真的伤害到人,所以我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哎哟”。来人已经用回了本音,我笑盈盈地转过头去。看见捂着鼻子,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都皱起来的林平旌,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让你吓人,以后还吓不吓人了”
林平旌放开了捂着鼻子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道:“我看你看书看得认真,就没有打扰你,没想到我家妹妹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典故是这么用的吗!”我佯装生气,把杂志合了起来,对着平旌的脑门就想敲一下。
林平旌眼疾手快,一下子从我手里把杂志夺了过来,嘴里嘟哝着:“妹子你下手可真狠啊,这可是硬壳的封面,我要是被你打了个脑震荡,公司里的事情你拖着病躯去处理啊!”
我还没出声,他就被随手翻了几页的模特吸引了,嘴里啧啧有声:“这长腿细腰的,实在是不得不说,太完美了……”
我被他逗乐了,放缓了语气道:“哥,你这么喜欢美人,也该给我找一个嫂子了。”
林平旌唉声叹气地挤眉弄眼道:“我来可不是和你说这事的嘛你哥哥我一个人独挑大梁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不等他说完,我就差点笑喷了出来,独挑大梁且不说二伯那边正在和他争锋相对,这大梁怎么也没可能压到平旌的小胳膊小腿上,就说父亲也在努力地给我们搏一个前程,也不需要平旌现在独挑什么大梁。
见我这么不配合,平旌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也淡了和我开玩笑的心思,瞪着我道:“还是你在公司的时候乖,见到我一口一个林总的,多温顺啊!”
我掩嘴大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想再追我一次嘛!”
平旌被我这句话气得哭笑不得,脸涨得像猪肝似的,结结巴巴地道:“你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的吗!”
见他真的急了,我赶紧宽慰了两句,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翕